“这是咋回事?”蔡京刚要走上去看,就发现周围陆陆续续围满了人。
他们站在自己的门口指指点点,或破口大骂,或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就有人端来了一桶臭狗屎,“哗啦”一声泼在了蔡京家的大门上。
“呸,狗官,你终于被抄家了。”
人群中有人大骂,正是泼臭狗屎的那个人。
“你个奸佞之臣,贪污了不少的钱财不说,你还陷害忠良。今日老天有眼,终于要抄你家了。要是再把你砍头就好了。”
那人又断断续续破口大骂起来。
“狗官,狗官,狗官!”
其他人见有人朝着蔡京家的大门泼臭狗屎,他们也跟着叫骂了起来。
“狗日的狗官,你去死吧,早晚你会被砍头。”
“狗官去死,奸佞之臣,贪污受贿,陷害忠良,你死不足惜!”
“狗官狗官狗官!”
“大家知道这个狗官现在在哪里吗,我们要不要找到他,然后把他活活打死!”
“狗官,打死这个狗官,他早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垃圾狗官,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你真应该把自己变成一坨屎,然后自己躲到茅坑里。”
“打死这个狗官,打死这个狗官。”
……
众人破口大骂,把蔡京挡到了后面。蔡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壮观的画面。
几十个人围堵在自己的家门口,有人冲着自己的大门泼臭狗屎,有人破口大骂自己。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做贪官好像是真的有报应的,这不,报应来了。
蔡京被挤在人群的最外围,他不敢走进去,只能悄悄地离开了。
蔡京的府邸。
宋治等人带领几十个士兵收拾了很多的东西。
由于蔡京的府邸很大,所以此时,他们并没有听到门外的叫骂声。
更不知道蔡京其实已经来了。
“哎,你们看到蔡京没?他不在府上吗?”
“回雍亲王,没有看见蔡京,我们只是在蔡京的府上发现了他的家眷。”
“哦?蔡京果真不在府上?”
宋治觉得有些好笑,是他自己提出让父皇抄家的,结果他不在自己的府上,那他是去哪里了啊?
“各位老爷,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抄我们家啊?”蔡京府上的几个贵妇跑出来,跪在地上问道。
想来应该是蔡京的老婆小妾啥的。这些个贵妇一个个全都穿的雍容华贵,看上去仪态万千,不比宫里的女人差多少。
“你们还不知道吗?”
宋治对她们问,“是你们家蔡大人,亲自禀明皇上,让皇上抄家的。
我们也只不过是奉旨办事。”
“老爷让抄家的?”
贵妇们有些不理解,“不,不会的。”
其中一个人哭道,“我们老爷除非脑子老糊涂了,才会向皇上提出这种事情,否则,他是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老爷,还请跟我们说实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们家老爷,闯祸了?”
“哦?看来,蔡京想让皇上抄自己家,并没有得到你们的同意,甚至都没有通知你们。”
说完,宋治不由得啧啧咂舌,蔡京啊蔡京,你这事情办的,不够地道啊,自己想向皇上献计自己,却没有和家人说。
这事情办的不咋样。
“大人,我们家老爷,真的没有犯下过错么?”又有一个贵妇问。
“怎么可能。”
宋治说道,“你见过有没犯过错的人,被抄家的吗?”
宋治说完,又说道,“你们家老爷是大贪官,这一点,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他不但鱼肉百姓,而且还祸害忠良,朝廷的很多好官都被他给害死了。
所以,根据他犯的罪,理应连同你们一块斩首。
这次皇上心慈手软,只是抄了你们的家而已,等到下次,你们就等着下地狱吧。”
“大人,大人,不要啊~”
那些贵妇人吓得立即给宋治磕头,“大人,我们家老爷为官清正廉洁,从来都不贪污百姓一针一线,我们家老爷冤枉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在我面前喊冤枉?”
宋治真是没有想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蔡京每年的俸禄是多少,再看看他家里这么多宝贝,说他是清官,让谁能信。
“我们家老爷跟我说的。”那个贵妇人又道,“他说,他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在朝廷上,他给皇上出过不少主意,做出过不少贡献。所以这年头像我们老爷这样的好官都要被抄家的吗,那天理何在?”
“天理何在?”
宋治听到这句话,简直像是听到了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你还要点比脸吗?”
宋治对那个贵妇人道,“本皇子看你穿的人模狗样,原本还想给你几分面子,尊重你一下,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的不要脸。
既然你不要脸,那好,本皇子回去之后,就请示父皇,让父皇将你们这群人全部都斩首示众。”
“大人~”
蔡京的老婆们又不乐意了,哭着爬到了宋治的脚边,“大人,您不要这样啊,我们真的是冤枉的,我们从来都不贪污。”
“哦?那我问问你,你们家老爷,一年的俸禄是多少啊?”
“五、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那你们家老爷,如今已经当官多少年了?”
“三、三十年?”
“三十年,那你们家老爷不可能从一开始为官开始,每年就有五百两的俸禄吧?
之前肯定没有这么多,本皇子就给你按照一年三百两俸禄来算,你们家老爷当官三十年,总共的首都是九万两白银。
你们家光这栋宅子就值多少钱,如果本皇子没有猜测,这栋宅子就得卖个六七千两银子,有可能还更多。那么,你告诉本皇子,扣掉着六七千两银子之后,你们家还剩下多少银子啊?”
“大人,误会啊,我们家的宅子没有那么多钱,当时买的早,所以便宜。”
“哦?古代也兴炒房价?”
宋治冷冽一笑,对她问道,“那你们买的时候,是多少钱?”
“也就五千两白银。”
“五千两。”
宋治的嘴角冷漠至极,“那你们家老爷总共也就九万两白银,去掉五千两,还剩四千两。你告诉本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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