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了一会儿独特风景之后,祁夏便转身前往自己最感兴趣的地方。
剑道部。
看着面前这三个字,这次他走了进去。
无视掉那些普通部员,祁夏径直来到最里面的部长室。
推开门。
眼前是一个背对着自己盘膝而坐,有着一头深紫色长发的少女。
“在刀禅么?”
祁夏平静的走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下。
两人此刻的距离相隔不到十厘米。
但少女却一丝一毫没有感觉到面前多了个人。
直到她完成了整个刀禅,睁开眼睛。
深蓝色的瞳孔才骤然收缩。
毒岛冴子看着那距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脸,心中无比惊骇。
“醒了吗?”
见状祁夏从对方的领口处收回目光,平静的问道。
毒岛冴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条件反射的想要抽出木刀劈飞眼前的人。
那是一种下意识的防备。
如此近的距离。
别说是陌生人,就是她的父亲也绝对不可能靠近。
但这种属于下意识的本能,却在涌起来的一瞬间,就被另一种本能给硬生生的压下。
‘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面前的这个人’
她的身体,她的内心,她的大脑,都在告诉她这句话。
“看来我收敛的依旧不是很好。”
注意到对方的目光,祁夏摇了摇头。
自从经历了龙族那次走到哪里都被人当‘爸爸’的事情之后。
他就一直在研究怎么让自己在副本中的存在变得淡薄。
倒不是说要变成路人。
而是不要那么夸张,被所有人当爹。
有好感就行了。
他还年轻,还不想这么早就喜当爹。
又不是白胡子,喜欢到处收儿子。
他顶多就是没事玩点父女的调调而已。
“你到底是谁?”
冴子稳定住自己的心境,看着他问道。
“我叫祁夏。”
这是少年的回答。
毒岛冴子可以确认自己过去十几年内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
但她却也不在乎,更没有去多想。
下一刻,这个少女原本冷艳的脸就露出了狂气的笑容。
“无所谓,不管你是谁都好,接收我的挑战吧。”
她握紧了手中的木刀,将心中的异样感狠狠的压下。
表露在外的,只剩下修罗气势。
“哦?”
闻言祁夏轻挑眉头。
随后他同样露出了些许狂气且嘲讽的笑容:“你敢对我挥刀?”
“为什么不敢?”
“哈哈哈,好!”
祁夏站起,目露欣赏。
一个敢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挥刀的,还是昂热。
但那也是在祁夏的要求下他才会动手。
真正敢直接挑战的。
至今就只有面前这位而已。
与她相比,某个在看到自己之后甚至连狠话都说不出一句的龙王,实在是太废物了一点。
(夏弥:?)
“那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祁夏手一伸,悬挂在不远处的一把木刀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中间究竟发生什么毒岛冴子一点也没看清楚。
但这反而更激起了她的凶性。
“毒岛流……”
摆出标准的脚步。
嘭!
一声巨响。
部长室的木质地板,此刻竟被对面的少女直接踏出一道裂痕。
“杀!”
不是多么炫的招式名称。
这一式剑法就只有一个字。
但这一个字却是所有剑术的核心奥义。
修剑者,唯一‘杀’而已。
咻!
只一瞬间,冷冽的少女就与祁夏擦身而过。
那速度快到了极致。
仿若晴空劈下的闪电。
在方寸之间爆发。
呯!
毒岛冴子的身体落地,又在地面砸出几道裂痕。
她大口的喘着气。
汗流浃背的模样,像刚从水缸里捞出一般。
“速度、力量、精准。”
“一击必杀的理念么。”
在冴子的背后,祁夏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那个动作。
他在感受刚刚的那一下。
毒岛流剑术是汇聚无数古流剑术形成的流派。
其核心理念就是舍弃一切花里胡哨,只注重快、准、狠三个字。
这和祁夏的战斗理念很接近。
所以在刚刚的那一瞬间,看穿了一切的他用同样的方式给予了回应。
啪嗒~
一声轻响。
冴子手中的白橡木刀只剩下半截。
切口处光滑如镜。
少女看着这一幕,眼中神色呆滞。
她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被挡住。
木刀又是怎么被斩断的。
明明刚刚那一下,冴子感觉无比流畅。
就仿佛抽刀断水。
没有丝毫凝滞。
但结果这个‘水流’却将她的刀都无声无息的切碎?
“我输了。”
少女低下头,心服口服。
而祁夏则对此坦然接受。
随后才开口:
“境界差距,不用在意。”
冴子:“……”
境界差距还能不用在意吗?
要知道剑士和剑圣之间,也就是差了一个境界而已。
但两者实力却是天差地别。
“你想多了。”
祁夏轻而易举的读懂了对方的心思。
但他说的境界差距不是剑道境界。
而是精神境界。
这在无限空间是很好提升的一个东西,没那么多玄之又玄。
“阁下。”
不理解祁夏的话语,但冴子也没有刨根问底。
而是问出了一开始就应该问的内容:
“阁下找我究竟有何事?还请明说。”
“既然已经认输,冴子自然无不遵从。”
作为武家出身,毒岛冴子有着如同古代女子一般的思想内核。
之前的擅自挑战虽然没有明说。
但她实际却已经赌一切。
这是属于毒岛冴子的觉悟。
否则她没有资格,更没有信心,能在那种状态下对祁夏挥刀。
唯有将自己逼绝路。
才能与之放肆一战。
“原来如此。”
祁夏看懂了她的意思。
于是他也抛开了那些说辞言语,径直了当的提出要求: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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