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观音殿内落红泪 天王殿前显神威(1 / 1)阿查很想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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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秋拧着眉看着眼前众人毫不知情的模样示意阿福说出实情,此时杜老板一行也来到了观音殿,众人都得知了情况一下子观音殿热闹了起来。

先出言的是杜自政他慌乱的呢喃道:“难道真的是冤魂,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杜自政抖如筛糠拉着身边的宁班主不撒手,嘴里不断重复着冤魂索命,直到一旁的周庭一巴掌将其打倒才停下嘴里的嘟囔。

杜自政被打倒在地呆坐着,眼神四处游离直到对上大殿上的观音像才连滚带爬到蒲团边不停磕头。

一旁的周庭看不下去准备上前拉开丢人现眼的杜自政,杜自政却突然惊呼着四脚并用往殿外爬去,嘴里高呼着冤魂索命,直到爬到殿门的门槛处因为不敢抬头就停了下来,如缩头乌龟一般缩在那里。

元逸尘上前想询问一二却听到阿福开口惊呼:“菩萨留血泪了!”

王若依闻言抬头去看殿中央的菩萨像,果然脸颊两侧两道红泪流下,惊呼一声向着身侧的谢攸然扑去,在场的女眷都配合的发出阵阵惊呼。

锦秋倒是不惊慌,凑近到观音像前。

抬头看着房梁,果然不出所料是铜漆。

“不过是铜漆罢了,应当是刚刚翻新寺院重新上过漆。”锦秋用折扇点在鸵鸟状跪在一旁的阿福脑袋上。

阿福听自家少爷这么说借着缝抬头去看观音像上的房梁果然有在滴落的红漆。

谢攸然推开了扑过来的王姑娘下意识的去看锦秋,却见来人根本无意看自己而是盯着房梁,顺着目光而去也在第一时间明白了神佛泣血泪的原因,只是为何锦秋的毫不在意自己有些难以言说失落之情。

谢攸然灼灼的目光让锦秋不适,回头去看只看见谢攸然看着自己而王姑娘也正抬头一脸伤心的绞着手帕看着谢攸然,自己转头的不久王姑娘的眼神也跟了过来。

两个人对上眼,王若依有些不自在立刻移开目光余光瞥见身侧的谢攸然捏紧了拳头,有些不明原因,悄悄抬眼去看才明白是因为李锦秋的眼神也注视着自己,难道是因为……

李锦秋也注意到了谢攸然捏紧的拳头,思索再三认定是自己盯着王姑娘看惹得谢攸然不高兴了,有些逾越的递过眼神心里暗自想到这谢攸然原来心仪王姑娘,难不成是儿时一同去给外公祝寿那次这家伙就看上了王姑娘,怪不得那时他处处要跟着从不给二人过多的独处机会。

看来王老爷的如意算盘虽然打歪了却也是歪打正着,没法利用上自己还是给自己找了个有点本事的亲家,虽然人家说不定是两情相悦,可本就是兄弟再怎么也要提醒一句,锦秋还是准备找个机会把王老爷的心思和这位儿时的朋友说说清楚,对,只是为了总角之情。

锦秋也不知为什么看着两人也算登对的模样站在一起心里有些泛酸,只当是觉得谢攸然这小子总算赢了自己一次自己有些不适应的嫉妒罢了。

杜自政总算是平复了下来,一份信纸却在他起身之际滑落飘到了锦秋脚边。

锦秋没注意的过来信就被霍仙儿先一步捡了起来,刚才的神佛泣泪吓到了小姑娘,小姑娘直直抱住了锦秋的大腿,直到被锦秋抱在怀里才安心下来。

锦秋点破了原因才放下仙儿,仙儿看着神仙哥哥一脸崇拜的发呆。众人都乱作一团有些无聊,看到信的那刻才有些兴致,抓起信骄傲的举到锦秋面前邀功似的说道:“神仙哥哥,你看这个是什么啊,上面的图案和青面鬼叔叔刀上的好像啊。”

信纸被高高举起,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一处。杜自政第一次撕破了笑脸大声嚷嚷着:“臭小鬼把信还给我。”

仙儿被吓到抓着信纸往锦秋身后躲,锦秋见状接过信纸睨了杜老板一眼,余光也看到了宁班主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杜自政只觉得寒风从背后刮过,内衬已经像是浸在水里一样,贴在身上浑身不自在。宁斗杭压低了嗓子发出的声音如一柄利刃刺进杜自政的脑袋,不自觉的大口呼吸环视四周后,宛若见鬼一般喊叫着:“是,是冤鬼索命,你们一个一个都逃不了,哈哈哈哈。”

周庭还没来得及抓住杜自政就让他疯疯癫癫地跑出去了,刚想追出去就被乔俐拉住一个眼神示意注意锦秋。

锦秋倒是坦然接受了三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打开信纸,信纸上只两句话却让锦秋忍不住蹙眉。

元逸尘见大殿之上气氛降到了冰点大步上前躲过信纸念了出来:万狮荒岭,血流百里。十年之仇,今日得报。

信纸的后头还画着一颗宝珠,宝珠的旁边洒落着几滴血迹而信纸最底下还有一行落款林玉海。

“林玉海不就是十年前举家丧命万狮岭的四海镖局的总镖头,难不成当年的劫案还有活口,如若他还活着为何拖十年才复仇?”魏瑜行至元逸尘身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谢攸然也想上前可袖子被王姑娘攥住直接推开的话便失了礼数,谢攸然第一次觉得这么难办。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为何都聚在此处。”

“爹爹。”霍仙儿从锦秋身后探出脑袋,向着殿门外跑去扑在自家爹爹的怀里。

原来是霍大哥与主持携着两位小师傅一道前来身后还有王老爷主仆一起,这下子除了刚刚发疯跑出去的杜老板和在休息的左夫人以及不肯离开房间的青面鬼,我们这些山外的人也算是都齐聚在此处。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刚才山门外传来巨响我派了慧能慧悟前去查看,不知因何缘故下山的路坍塌一时之间不能下山,我已派慧能慧悟到处寻各位施主通知此事,寺内弟子也都寻上了家伙去处理,不过此时风雪加大天色也渐暗只怕是各位施主要在山上都住几日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主持空性大师向着各位解释道。

宁斗杭眼珠一转向着主持行礼言道:“空性大师既然如此,各位不如就先安排各位回房等开斋,我就带着周庭先去寻寻杜掌柜,这风雪越来越大若是他出了寺怕是要在山里迷路了。”

空性大师随即回礼言道:“山路难行施主不熟悉地形,不如我与施主同行,慧能你也去前山塌方处寻一寻。”

人就这样去了一半,霍衾抱着仙儿也向锦秋道别先回了房。观音殿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寥寥几人大眼瞪小眼。

李锦秋观身边几人,慧悟师父年岁不长定与十年前的事情无关,而且他还是寺内之人应该能问出点什么。

锦秋如往常一般甩开折扇,只是不适宜的冷风让锦秋有些缩了缩脖颈,随后摆出和善的微笑出言问道:“慧悟小师傅,可否同去屋内小坐,我有几处佛经读不透想要请教一二。”

原本只是佛经的问题慧悟本觉得没什么问题直想答应,回礼时看着锦秋脸面上的笑容有些不自觉地紧张,只觉得李施主笑得有些像寺院里的弥勒佛,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暖暖的,可不知何故总觉得背后有冷风吹过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回头去看只看到谢施主和王女施主盯着自己看,慧悟只得在心底默默地问佛祖,自己到底哪儿得罪这两位施主了,为何他二人的眼里都带着刀子。

李锦秋却是浑然不觉拽着慧悟就想往红梅园去,只刚出屋子锦秋便打了个哆嗦,自己背上大氅破的大洞灌入阵阵风雪,刚才的打斗又扯裂了之前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锦秋只觉得背上又冷又刺痒。

一件斗篷噗嗤一声盖在了锦秋头顶,两眼一抹黑的锦秋只觉得奇怪,扯开斗篷的遮盖回头像殿里看去,只见谢攸然少了外头的斗篷,而自己的脑袋正顶着一件斗篷自然便是谢攸然的。

谢攸然也不看锦秋只是向王老爷行礼说了些什么,随即跟着元逸尘二人离开了,只留下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王老爷以及双手掩面的王小姐。

离得不远但锦秋也只能看到谢攸然的嘴皮翻飞一个字也听不见,有意无意的在去向梅园的路上问慧悟小师傅,不过慧悟小师傅的回答也只有一句出家人不问俗事,阿弥陀佛。

回到了厢房,锦秋将两件外衣都交于碧云吩咐完便来到桌边为慧悟看茶。

锦秋并没有开口询问佛法,而是在兜了一道圈子后将话题扯到现如今入住在云麓山寺的几行人。

虽然觉得奇怪但慧悟被锦秋绕弯子一下子没了不说的理由,只得将几人上山的前后以及为何而来说了出来。

距慧悟所说,最早来到云麓山寺的是霍衾。当时应是初九,仍在正月的云麓山寺未曾想到会有访客日头还未爬上山头就登山拜访,霍衾当时所言是因过世亲人托梦让其来此处受佛法半月,才能去除身上的厄运逢凶化吉,因为当时的云麓山寺无人拜访,霍衾又慷慨捐赠香油钱就从那日起边一直待在山上。

之后便是左夫人,昨日清晨登山为的是寻人当时因为是女眷寺院有所顾忌但主持见左夫人带着一个孩子当时风雪已起山路难行,便也进了云麓寺。后来才知寻的就是霍大哥,不过挺慧悟所言,霍大哥见到左夫人母女有些吃惊,还责问了是谁让她来的。不过最后他们三人都是留在了寺内,除了霍大哥去找主持讲经外便一直不曾分开。

最奇怪的上山一行还要数杜掌柜一行人,冒着傍晚巨大的风雪上山,那时的山路是非常难行的走在那样的风雪中直叫人睁不开眼。

“那他们上山是为何?”锦秋适时发出疑问,接过碧云递来的糕点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敲着桌面。

慧悟盯着糕点吞了口水,眼睛在桌上糕点转了一圈盯着地上的地砖回道:“不知,是住持迎的他们。”

碧云见茶杯已空重新沏茶,给自家小姐和慧悟小师傅都续上说道:“小师傅你们寺院寺规真严啊,那么大的风雪夜住持也要守在山门啊,不会是去体恤你们这些小僧吧,真是佛祖再世啊。”

见慧悟的眼神和碧云的话语暗示,锦秋立刻将糕点推到慧悟面前示意其可以吃。

“阿弥陀佛,施主说错了”小和尚诺诺地接过糕点说,“寺律虽严却未曾一条规定主持要守山门,空性主持虽是良善但也不曾如此待我们,那日他像是有何事一般,太阳还未落山已经三去山门前了。”

三去山门,这话引起了锦秋的怀疑。刚才也是,宁斗杭为何突然提出要去找杜自政,眼里没有一丝担忧的神情一切仿佛都是刚刚想到的对策,而空性大师又为何亲自出面一起去找,这两人难不成是想避开所有人,私下有话要说。

随即锦秋拍桌而起吓得慧悟手里的糖糕掉在了地上,慧悟只一脸肉疼的看着地上的糖糕一脸的惋惜,直到锦秋吩咐了几人一起出了门,慧悟才将手凑近唇边,轻轻嗅着糖糕的香甜,趁着四下无人舌尖划过手指再次回味起那甜甜糯糯的糖糕。

锦秋四人兵分两路,阿宝碧云去山门前从上至下寻找,而锦秋则带着阿福在寺内寻找,因为以锦秋的判断,宁斗杭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寻找杜掌柜所以下山的可能很少,躲在寺院更为安全所以决定在寺内寻找,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派了两人去前山瞧瞧,顺便也能了解道路清理的状况。

院里四处都找遍了,锦秋都没再见到过宁斗杭二人的身影,正在苦恼之际竟已走到了莲池看了独立在山门边的谢攸然。

纷纷扬扬的大雪洒落在他身侧,没有了斗篷的保护略显单薄的身子竟让锦秋看了有些心疼,可不知怎么的刚才菩萨殿的场景再现脑海,锦秋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抓起地上的雪,搓捏出一个雪球向着谢攸然丢去。

“休要胡闹。”谢攸然头也没回的柔声怒斥。

谢攸然还没回头一件斗篷以他刚才同样的手法丢在了他的头上,胡乱扯下斗篷后才看那人已经穿回了自己的大氅,有些别扭的扭回头问道:“衣服破了还穿,背上着凉了伤口冻裂了,你真的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伤吗。”

换锦秋有些不好意思了,当时有那种办法逼走他他还是知道了他伤在背上,慢慢挪到谢攸然身侧踢着地上的雪,漫不经心的回复道:“你又知道我受伤了,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幽幽的眼睛啊。”

谢攸然有些不自然的披上斗篷踩着锦秋来时的脚印向着红梅园回去,走了段路见锦秋没跟上便放慢了脚步,直到听到了雪地上传了吱嘎吱嘎的声响才微微扬起了笑意。

“幽幽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看见了斗篷上沾到的药膏吧,碧……阿宝上药真是马虎了。”

“药好用吗。”

锦秋没等到自己露出马脚被谢攸然说教,等到的却是对方询问自己药好不好,松了口气耸耸肩依然边走边踢着地上的雪,马马虎虎的回复道:“也就那样吧,阿娘这次找的药倒是符了我的心思,结痂的时候不会太痒。”

没等到谢攸然的反应只觉得他步子加快一下子走出了一段距离,锦秋立刻追上。

手才搭上谢攸然的肩,幽幽二字还没出口就被鸣钟声打断了。

“出事了。”谢攸然立刻反应过来向着钟楼的方向眺望。

钟声还未停,一群和尚从锦秋身后出现向着红梅园方向而去,等锦秋回过神眼疾手快抓住了最后跑过的和尚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施主,大事不好了,慧悟师兄说,说天王殿里多闻天王显威了。”

锦秋不解:“天王殿里都是神像何来显威一说?”

和尚摆脱了锦秋,哆哆嗦嗦地说到:“多闻天王显威,殿前雪地出现了血字,而且,而且多闻天王的伞……”

还未等和尚说完,魏瑜已经出现了两人面前,他的模样有些狼狈身上还有血污,血水顺着他的手滴落到地上,和尚哆哆嗦嗦低下头躲在了锦秋身后。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与元少卿赶到时,空性大师已经断气了,就断气在天王殿里离地一丈余高的多闻天王神像所持的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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