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异能，你可以理解为人类的‘进化’，人群中的一部分人会在一定条件下产生进化，通常是接触到了污染物以后……没错，这是那个畸变人没被瞄准也正中眉心的原因，神不神奇？】

【在人类的定义里，能够保持理智并且获得异能，是成功进化的“先觉者”；失去人类思维或者深度污染的叫做“异种”，是要被杀死的。】

系统的声音诡异地低下去，笑意带上了不知意义的玩味：

【你刚刚看到的混乱只是一个开始，很快就会知道现在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人类社会粉饰太平的秩序脆弱无比——神明撒下噩梦的种子，以下犯上的叛逆信徒便要接受惩罚。】

……

“叮咚——叮咚——”

唐疏黎拿出自己剩余的几千块钱，正在思考人生大事，在听见好几次门铃声后才回过神，随手把钞票塞进口袋里。

前几天小区着了一场大火，从那之后就陷入了封锁中。

新闻联播上说是外来病毒扩散，查找出感染者最早出现在这个小区，如今是做传染病应急处理，并且计划封锁全城。

唐疏黎知道这是处理异种的方式，推测封锁小区一是为了排查是否存在感染者，二是找到她这个目击者。

“您好，”开门后两个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和她打招呼，“今天还是一些例行检查。”

“好的，还是要抽血对吗？”唐疏黎站在门口，没有邀请医护人员进门，伸手让他们抽血，“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出去？”

“今天是第五天了，今天没事的话明天就能解封了。”医护人员回答，笑得友善。

他们把抽出的血倒进一个奇怪的仪器里，等待结果。

如果是绿色就是过关，红色就是被污染。

【五天是污染观察期，被污染者会在五天时间内产生基因、形态的变化，】系统道，【别看他们现在笑得友善，如果你被污染，他们会立刻掏枪击毙你，他们都是先觉者。】

唐疏黎目光下移，果然见防护服一侧鼓起的形状。

是武器。

医护人员见是绿色，这才笑起来：“并没有感染病毒，我们今天下午再来，要做好隔离啊。”

唐疏黎点头、关门。

【庆幸小区没有几个监控吧，那天也没有“搜查”异能的先觉者，不过你竟然在那种情况下还想得起脱鞋跑，回来还知道烧了它——正常人不是吓到就是疼死了吧。】

唐疏黎被勾起回忆，面无表情地想起自己被烧掉的一双好鞋。

还是觉得亏。

思索片刻，唐疏黎伸手打了个响指，一本翻开的书悬浮在空中出现：

纯黑色，烫金古金币装饰——是那天晚上被她带回家的书。

已经被打开了。

·

五天前。

唐疏黎骨折加上内伤，偏头咳出血来，但依旧颤抖着手指把鞋和衣服都丢进马桶，点燃后扣盖子烧掉。

动作间那本书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像是书本。

唐疏黎动作一顿，低头看向书本掉落处，怔在原地——

书本不见，替代是一条项链。

纯黑色细绳链条，挂坠竟是一枚和书皮封面上一模一样的古金币。

唐疏黎捡起，发现金币旁围绕一圈不知材质的透明料子，链条的孔打在上面，没有损伤古金币。

“这是怎么回事？”

【啊，一本多么神奇的书啊！】系统语气浮夸，【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看——金玉结合体！值钱啊！】

唐疏黎：“……说个人话很难吗？”

【咳咳……恭喜宿主成功获得sss级道具“魔鬼交易手书”！

功能：契约交易（上限未知、只限于污染者间交易）

等级：初级（吸收污染物、污染值即可升级）】

“契约交易？”

唐疏黎刚想思考，本能够忍受的疼痛突然开始增幅，骨骼断裂处像是烧了起来，内脏被搅碎般疼痛，她忍不住开始咳血，甚至呕出内脏的碎片。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唐疏黎的体温飙升，意识开始模糊，耳膜剧烈鼓动，有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身体里急速流动的血液。

好烫……

唐疏黎扶墙爬起，打开花洒。

冷水浇在皮肤的瞬间就被蒸发，她自己的皮肤被体温烫出水泡，翻烂流血，雾气都变成了妖娆诡异的血色。

唐疏黎感觉自己要死了，但声带被烧毁，她连音都发不出。

死与生间反复横跳，破碎的耳膜震动，她听见系统的询问：

【魔鬼的利益交易，包括金钱、权势、寿命以及各种私欲，掌控这种交易需要支付痛苦和鲜血，末日是失不再来的机会——

【是成为执掌大权的主人，还是行尸走肉的傀儡？】

【我希望我并没有选错主人。】

声音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唐疏黎忽然无声笑起来，攥紧了手里的金玉古币。

她身上的伤都在肉眼可见地恢复。

【再次恭喜宿主。】

系统笑道：【“魔鬼交易手书”拥有者：唐疏黎（灵魂契约、不可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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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觉者”，jue，提前觉醒进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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