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有一小段剧情可能是因为人吃人,太血腥之类的原因被审核删除了,读起来可能会有一点怪,等我想想怎么修改哦,对不起。)
路人陆陆续续的将客栈围成了圈,县令与老道没过多久便赶到了。
老人家已经哭得晕阙了过去,被人扶到了屋里。
“尸体就交由我们来处理吧。”
老道捏了个手诀,低声说道。
身后的两名衙役走上前来,将尸体包好带走了。
“……就是这样,然后我就在路边发现了她的尸体,可惜去的太迟了,并没能把人救下来。”
一旁,何默编了个谎话,对县令糊弄了过去。
县令并没有怀疑什么,语气里满满的遗憾。
“可怜这一家人,可怜这个小姑娘了。”
何默没有再多说什么,目送几名衙役带着尸体远去。
“明日便是中元节,大家莫要多心,安心准备节日,不要寒了先人的心!”
县令转身对众人喊道。
“都散了吧!别围着了!”
众人喧闹着离开,只留下了何默独自站在门前发呆。
若是只是看这些人的表现,好像依旧没有什么异样,各种反应非常的真实。
何默细细思索,没有想明白,只得重新回到了客栈内。
自己的“身体强度”已经接近满格了,马上便要突破到二级。
修炼之事,还是要抓紧才是。
客栈本就没多少人,如今遇上了这种事,前来吃饭的人更少。
整个院子冷冷清清,静的好像只有何默独自一人。
他空挥着拳,想象自己面前有一个体格健壮的对手,而自己正在与之对打。
一招一式,惊险的躲过,而后还击。
伴随着挥拳速度越来越快,洒落的汗水也越来越多。
转眼间,何默便已经投入到了忘我的境界,耳边只剩下了挥拳带起来的猎猎风声,以及想象之中,对手的大喊声。
忽然,一声开门时候的刺耳吱呀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何默转头望去,却发现原来是那位老人家。
他表情异常阴沉,手中拿着鸡毛掸子,正小心翼翼的向门口走去。
“老人家,您做什么去?”
何默停下挥拳的动作,疑惑的看着他从廊下经过。
“是何捕快啊,年轻人动作真是有力。”
老人停下脚步,忽然僵硬的转过头,对着何默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何捕快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这里过中元节,有挂灯笼为逝者引路的说法,白天挂的灯上落了些脏污,我得去擦擦。”
“擦,擦灯笼?”
何默惊愕的瞪大双眼,看着老人转过身,颤颤巍巍的向客栈门口走去。
那边的地上,还残留着一大滩小孙女的尸体中渗出来的鲜血。
鲜血染在了石砖地面上,干透之后,化作了暗红色的痕迹,格外显眼。
然而,老人家就这样完全无视了那滩血,从上面踩过,向着灯笼走去。
“是啊,得擦灯笼,得擦灯笼……”
他的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一行浊泪从眼角落下,却似乎完全无人察觉。
……
深夜,何默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白天发生的场景,一幕一幕从他的面前划过。
自从自己来到这座县城,似乎处处都透着诡异。
然而每当自己想要去求证,得到的结果却都十分的正常。
正常得过了头……
他一边沉思,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夜色沉去。
或许,自己今夜也能够再次像之前那样,出去撞见外面行尸走肉横行的场面,也说不定呢。
然而时间缓慢流逝,外面却自始至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时,一阵渺远的喊声,伴着有节奏的梆子声,从街道上传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是打更人的声音。
何默微微皱眉。
打更人每个时辰报一次更,如今来到此处,说明已经是子夜了。
难道那天晚上,自己见到的真的是噩梦中的场景?
何默忍不住,睁开双眼,悄悄推开窗户,向街道下面望去。
街道漆黑一片,静悄悄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微微眯眼,细细的辨别着下方的景物,一丝奇怪的感觉却忽然涌了上来。
为什么这么黑?自己明明记得那晚,自己见到街道上应该是……
灯笼呢?!
那瞬间,炸裂的感觉在何默的心中出现。
他瞪大双眼,想要将头探出窗去看清楚。
然而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却异常的沉重,任凭自己怎么用力都动弹不得分毫……
“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何默从床上坐了起来。
和煦的阳光从窗外撒入,又是日上三竿的时间了。
怎么回事……他惊愕地看着四周。
客房内安安静静,全然无事发生。
昨晚的景象,又是噩梦?
何默晃了晃脑袋,抓起挂在旁边的衣服,翻身下床。
刚刚来到院子里,他又看到客栈的老板,那位老人家正笑眯眯的向门外走去。
他的手里还拎着那对略显脏污的破旧灯笼。
“何捕快,这么早起,可是去查案啊?”
老人家远远的看见何默走出房间,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听见这话,何默刹那间竟感觉,自己手脚都微微有些发凉。
老人家的神态,与前一日目睹自己孙女之死之后,全然不同。
而这种情景,自己分明见过了……
见何默愣在原地,老人家脸上微微露出了疑惑。
“何捕快?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好像不太对。”
“没,没什么,刚刚起床,脑袋还有点懵。”
何默紧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敷衍回答道。
“哎,等一会我挂完灯笼,就让伙房给何捕快准备碗面,吃点东西就精神了。”
老人家笑呵呵的说道。
“明天就是中元节喽,挂好灯笼,引先人回来看看咱们,降大福,保佑后辈当大官,发大财喽!”
何默站在原地,看着老人转身向门口走去。
忽然,他想要跟上去,看看门口那摊异常扎眼的血迹是不是还在。
然而才刚刚迈出去一步,一声脆脆的喊声,却惊得他险些站立不稳。
“爷爷,我上山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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