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出门之前,挖了两碗黄豆泡温水里。
在有限的物质条件下,想要给孩子们做点好吃的都很困难。
虽然空间里啥都不缺,但是活过一辈子的人哪能没有这点常识?
只能是,力所能及了!
大头和二头看着正在泡发的黄豆,不太明白娘亲要用这做啥好吃的。
昨晚的故事会很成功,他们今天要记得昨儿的承诺。
娘亲说的,听话的孩子才有美食和故事!
这些天,收割完的稻草需要晾晒并堆出谷草堆。
还要用稻草来做一年四季做引火柴,今年的谷杆因为缺水,萎缩发育,没晒几天都已经干脆了。
翠花主要负责翻晒,挑和堆,这些是老袁头几爷子的活路。
干完自己这一摊子活,翠花背着背篓上了村外的小青山,她娘家得翻过小青山后面的大青山才到。
村里人砍柴也基本都在小青山范围内。
大青山里面野兽比较多,狼、野猪和食铁兽什么的,口口相传,原身在娘家那会儿时常能听见狼嚎。
往林子深处翻腾,轻易就找到几颗野生板栗树,这个可以有!
翠花拿起长棍一阵噼里啪啦的敲打,不一会儿,就捡了半背篓野生板栗。
野生板栗看着比现代的板栗小上许多,榛子般大小。
味道很板栗,甜味很淡。
糖度不够,蜂蜜来凑!
蜂蜜栗子糕不要太好吃哟!
边走边安排,还把昨晚摘好的龙眼柿也偷渡了出来。
空间里面可以意念取物,青天白日的不好玩原地消失。
还得到处走走,打野好手翠花上线!
走到小青山与大青山交界处,大片大片的竹林,郁郁葱葱,遮天盖日。
秋天的竹林笋还有些许,徒手掰了几颗。
嘴里念叨这,这个竹笋要有腊肉炒了来吃,不得了呀,下饭神菜!
四下无人,她从空间里偷渡了一把药锄出来。
埋头苦干了一个时辰,看着空间里面一堆的笋,心满意足呀!
想到就得吃到,心欠欠不是咱的作风。
咦?还有耗子,不对,耗子怎么这么大只!
原来是竹鼠啊!川省某市特产。
得回家想想办法,做点捕竹耗子的工具,既能为竹除害,还能名正言顺吃肉,一举多得!
也就是做过厨子的人,见了啥都往能不能吃,好不好吃上面想。
翠花回到家里,除了拿了一点针线在磨洋工的马氏,其他人没一个人影。
看黄豆已经泡发好了,翠花端起家里木桶和豆子,假装从水缸其实偷渡空间河流水进木桶。
石磨磨豆花,走起!
村头的磨坊属于公用设施,只需用水冲洗冲洗就能使用。
翠花力气大,一人也把石磨推得飞快。
路过的村民,只要看见她干活儿就会咋舌:黑娃他媳妇儿,真是比一头骡子都好使,还是老袁家有福气!
比骡子还能干的翠花,小半个时辰后,就轻轻松松拎着满满的木桶回了家。
惦记着今天娘的许诺,俩祸头子按耐着没有作妖,饭点前回家来,看着翠花在灶房忙碌。
二头殷勤备至:“娘,我帮你烧火吧!”这样我就可以最早的尝到菜味儿了。
“你来,小心被烧到了衣裳和头发。”
大头撸起袖子:“娘,没洗的菜交给我!”夏天耍水,可是个好活计!
“要是把衣裳和裤子都弄湿了,老娘可不会帮你洗!”
翠花和原身都不是惯孩子的家长,很乐意让崽子们干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她这会儿,已经把豆浆烧开了。
沥去豆渣,小火,点上胆汁,只等嫩豆花慢慢凝固。
热腾腾的嫩豆花,只需要加一点蜂蜜,就能给两崽做上一碗甜豆花。
“昂呜,娘,好滑,好嫩啊,还是甜甜的!我还可以吃两碗。”二头就是个捧场王,基本他娘做啥都吃得香。
人家大头吃得头都没抬起来,根本没空说话。
趁着他们吃豆花的时候,翠花收拾了昨天崽崽们带回家的几条鲫鱼,打算呆会做个鲫鱼豆腐汤。
嫩豆花得有好蘸水!
可惜这个朝代没有辣椒,茱萸家里没有。
嫩豆花缺了好蘸水,都木得灵魂了!。
稀饭,豆花!
啊,做个菜豆花儿稀饭得了。
陕省好些地方的百姓,就很好这一口。
浓稠的稀饭加了豆花儿、酸菜和白菜,稍微盐味一调就很美味了。
再把鲫鱼一煮。
就别想煎鱼了,荤油都见底了,直接水煮,只要水够优秀应该问题不大。
果不其然,这顿饭吃得很是欢快。
毕竟一年顶多就能吃个一两回豆花,这也是翠花嫁过来后才有得吃的菜系。
原身没嫁过来之前,公爹曾说,马氏煮出来饭食,猪都不爱吃。
新媳妇婚后第二天就掌管了灶房,一做至今!
一口豆花,一口鲫鱼汤。
两祸头子每人还添了一次饭,吃得小肚子都鼓起来了。
实在是怕他们撑坏了肠胃,在这种情况下,翠花赶紧把餐后水果龙眼柿拿了出来。
一篓子柿子二十个,翠花表示自己摘的时候吃过来,一个没吃。
最后,就老袁头和袁老二尝了个味(吃了一个),其余的,全被马氏和崽崽们瓜分了。
袁老三也馋,他向马氏要吃的很厚脸皮,对上大嫂他还有点要面子,正是中二的年纪。
翠花和老袁头商量抓竹耗子的事,袁老三在旁听见跃跃欲试。
“大嫂,这个竹耗子真能吃啊?”就没有年轻小伙子不馋肉的!
翠花点头,肯定的说:“能吃,吃竹子的耗子很干净,个头也大,和偷家里粮食的耗子不一样。”
“嘿嘿,干这个我拿手啊,只要找到耗子洞,用烟熏,然后在耗子洞的所有出口放上麻布袋就行。”
听上去有点靠谱。
主要袁老三干活很一般,扁担一上肩就叫唤,能给家里做点肉献,老袁头也就同意了。
翠花当然没意见,她表示做耗子肉,她很拿手!
第二天,吃过早饭。
袁老三问过了大嫂,知道竹耗子在那片竹林里,三大手一挥,指挥着俩祸头子扛着麻布袋,拿着火折子和锄头就出发了。
晚食前,回来得还挺早。
许是没有人类迫害,竹耗子繁殖得很猖狂,袁老三的口袋里鼓鼓囊囊,抓了小二十只。
这些虽比不上后世那些家养的大,好歹一只也有一斤多。
杀耗子,扒皮忙得不亦乐乎。
等上灶台,这二十只去头去皮去内脏去尾的耗子看着有十来斤肉。
好大一盆嘞!
怎么做?红烧吧!
哎,不辜负美食!
反正除了烧火的二头,翠花想怎么做怎么做。
家里有豆瓣酱(没有辣椒的那种),黑酱油些许,姜蒜有一点。
偷渡了一个卤味包,在红烧耗子里混迹。
红烧耗子肉还没有熟透,整个农家小院上空香得哟!
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毫不夸张,老袁头都没端大家长的架子,啃肉啃得满嘴流油。
太香了,全是瘦肉,又细嫩又鲜香!
竹笋烧竹耗子,配一脸!
全家罕见的,没有呼噜完主食酸菜稀饭。
二头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儿,笑眯了眼:“三叔,明天还去吧!”
翠花不依,陈诉了一个事实:“没有油了啊,可不能天天这么吃,耗子肉费油盐!”
袁老三法子多,“二头,咱抓了竹耗子,扒皮后烤着吃!”
“三叔,怎么烤?要不要带我娘去?”二头没见过三叔进灶屋,完全不放心他的手艺。
“嘿嘿,不用大嫂做,你们三叔我烤肉的手艺可不差!想当年呀,你爹常带我和你二叔……”
好吧,确定了!
淘气,就是老袁家的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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