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灰骑士“哗”的一声把头扭过来看向维吉尔。

维吉尔这是什么操作，是见到灰骑士大军压境自爆了吗？

赫尔曼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过度反应，他让眼前这个如同苦行僧一般的人物讲讲他所知道的内容。

维吉尔说，贝塔-加尔蒙Ⅱ上也有许多隐瞒着大部分群众的历史，其中就包括星际战士们的存在。

按照他的解释，这个办法是为了减少群众对星球以外的的向往，以及对黑暗宇宙的恐惧。

在银色颅骨第四连到来的时候，维吉尔他们就接待了这群强大的战士。

阿斯塔特们提出要在贝塔-加尔蒙Ⅱ上建立与整个星系统一的调配制度，总督府也欣然接受了这种安排。

赫尔曼不需要从维吉尔的话中辨别真伪，他只需要讲男人的话与第四连最后传回来的消息对照一下，就可以知道男人没有撒谎。

维吉尔说一切都很顺利，但是突然在某一天，第四连的战士们连同凡人部队都消失不见了。

总督府在全城下达了搜索令寻找，但是效果甚微。

从那时起，维吉尔就知道一定会有其他的星际战士来寻找同伴，他也做好了灰骑士们到来的准备。

赫尔曼对维吉尔解释的评价很高。

维吉尔解释的太好了，一看就早有准备。

不过从对方的回答来看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起码现在灰骑士最好就是与维吉尔携手走到总督府，灰骑士只有到底巢才能清楚真相是什么。

双方就这样心照不宣的往底巢走去。

赫尔曼装作随口问问的样子，他微微低下头朝维吉尔说：

“你们开满城市的香草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们给我一种维持你们居民生命的感觉。”

维吉尔摇摇头：

“恐怕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也许总督能给您可靠的回复。

赫尔曼也没指望他能真正回答这个问题，他又一次假装把枪抵在维吉尔头上：

“如果我在下一秒开枪，你会感到害怕吗？”

维吉尔看着黑洞洞的枪口，他饱经风霜的面孔在其他人看起来很老城与稳重。

“我很害怕，但我更希望您能够将枪口移开，毕竟有了我，你们能最快到达总督府，不是吗？”

很显然，维吉尔胸前佩戴的香草没有一点枯萎的迹象。

他更没有化为一片齑粉，看来维吉尔与瑞恩是同一种人。

“你知道贝塔-加尔蒙Ⅱ里有另一种和你们不同的人存在吗？”

瑞恩看见维吉尔能给出跟自己相似的答案，他激动的握住这个“同类”的手，声音听起来颤抖的很。

维吉尔瞥了瑞恩一眼：

“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多吗？”

瑞恩的脑袋就像是装了弹簧一样不住点头：

“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基本都知道了这一点。

不过我想像一串串数据那样生活的人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维吉尔的嘴角浮现一丝若隐若无的笑意，虽然笑容很短暂，但是依然能被赫尔曼捕捉到。

维吉尔郑重地提醒赫尔曼一行人：

“如果见到了总督，不要在他面前提我们刚才讲过的话题。

这容易刺激到他。”

沃多斯问他：

“你是说总督的战斗力很强？我们这个体型的灰骑士也可能抵挡不住？”

赫尔曼不禁感叹沃多斯的细致，他仅凭一点点信息就能推断出这一点。

“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有见过总督动手，也不清楚他的战斗力到底是多少。

不过你们要想找到你们的同伴，还是不要打扰这座城市里面的神灵。”

赫尔曼的眉头皱了起来：

“神灵，你们信仰什么神？

是一个名叫帝皇的男人还是其他的神？”

维吉尔摇摇头：

“我不清楚你们说的那些神灵，贝塔-加尔蒙Ⅱ上只有一个神，那就是我们的母亲。”

按照维吉尔的说法，是贝塔-加尔蒙Ⅱ上的“母亲”帮助人类在大决战过后留下了火种。

并且这个“母亲”还在地下掘出了一座底巢城市出来。

整座城市里的香草就是“母亲”的造物，只要佩戴着香草，遵守城市里的规则，每个人就可以在城市里幸福的生活，直到生命的消逝。

“所以我们也有信奉母亲的宗教，每到月圆之夜，我们都会祭拜她。

我个人对神灵的事情保持怀疑态度，不过我们每一个人确实需要香草的帮助才能在城市里生存下来。

到现在为止，灰骑士起码确定贝塔-加尔蒙Ⅱ上的这个神不属于他们熟悉的5位神灵，这个时候他们甚至把帝皇也归在神灵之列了。

“奇怪，这个母亲几千年间一直维持着城市的运作，她一定不会是亚空间邪神的化身。

那么这座城市里面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亚空间波动呢？”

赫尔曼与两位大导师都按下了心中的困惑，许多事他们还要到更深处去探索。

贝塔-加尔蒙Ⅱ上的鬼城给灰骑士的感觉不同于亚空间的恶魔们。

虽然都是有亚空间的能量，但是恶魔出现时，亚空间的投影是混乱且无序的。

任何与亚空间有关的事情都是被消极的情绪笼罩着的，当然，帝皇他老人家除外。

亚空间内还是有一些相对友善的实体，问题是这些实体除了帝皇以外，其他的实体要么是力量过于弱小，要么是干脆直接被混沌吞噬。

总之，在现在的亚空间当中，99%的东西都是想先弄死你然后再吃掉你的灵魂的怪物。

赫尔曼对亚空间有着独到的见解。

在他看来，亚空间就是缺乏审核与管理的互联网，充斥着各种暴力、煽动、恶心、快感的内容。

更重要的是，亚空间这个互联网缺乏自己的管理员，互联网压根不知道404与大和谐为何物。

只要你用灵能接触亚空间，你就会被互联网推送各类没有底线的网页广告。

最可怕的是，互联网里推送的广告都是真实存在的梦魇，来到现实世界就变成了可怕的恶魔。

这些恶魔无时无刻不想着冲进现实宇宙痛快地吸食人类的血肉与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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