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私人停车场内, 秦凝雨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心神已然被蛊惑,可摇摇欲坠的本能还在隐隐提醒她不要冲动,思绪正在两线拉扯——
偏偏男人却也坐得住, 稍稍后?靠, 微松的领口露出更多冷白分明的锁骨, 颇有几分漫不经心地?问:“不来?么?”
蛊人的美?.色当前, 秦凝雨一边痛恨自己意志不够坚定,一边又迫切地?想?打破男人游刃有余,凭什么只?有自己陷入愚人的国度, 暗自在心神大乱?
秦凝雨稍稍挪了挪,坐.腿上这事本就是一回生二回熟,有力劲实的臂膀松松拢住侧腰, 像是将她般虚揽进怀里。
“你没喝酒吧?”
“没有。”
“你是在钓鱼执法吗?”
“不是。”
“那你要是找我秋后?算账怎么办?”
“不会。”
摇摇欲坠的理智完全松动。
其实她今晚没有特别?的醉,只?是借着酒意上头?的由头?,就变得格外大胆, 做更多清醒时没有去做的事情。
蓬松乌黑发丝时不时在男人肩颈处蹭来?蹭去,醇厚的红酒香气混着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萦绕又缠过鼻尖, 秦凝雨一直没有往实里去,只?留下一串浅浅的红.印。
像没断奶的奶猫磨牙, 没几分痛意,徒留心口一阵猫儿轻挠似的痒。
“谢老师。”
“金主爸爸。”
“好哥哥。”
“老狐狸。”
“阿宴。”
“老公。”
……
这双随意点火的漂亮嘴唇,一声又一声乱叫一通独属于他的呢喃。
微醺的语调微微拖长,像最纯真不过的诱.引,偏偏小姑娘做得不安分,叫人也不专心, 无意识地?蹭,纤薄腰.身在宽大掌心中辗转,似轻扭的细蛇,因着青涩反倒有种撩人的妩媚,勾.人不自知。
秦凝雨稍稍抬头?,冷白分明的喉结上,留下一个还没来?得及消去的浅浅牙.痕。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
气息同时变乱,秦凝雨鼻息轻轻扑在下颌,也看清男人眸底的沉色,似化不开的浓重深雾。
秦凝雨为这一瞬摄人心魄的性.感晃了晃神,紧随着紊乱的心跳被绞.狠,像是在胸口揣了只?疯狂兔子,清明、游刃有余的一面?固然蛊惑人心,可只?有自己能见
到沉溺、欲台高矗的另一面?更让人上.瘾。
本能意识到危险,可借着酒意,秦凝雨忍不住冒出了些许坏心思,一边微仰着头?,安抚似地?在男人下颌处留下轻羽似的触感,一边悄悄摸索着开了车门,一路向上,在鼻息将触未触、只?勾着迟迟不前之时,她猛然将男人往后?一推,趁着这一瞬的时机,从?男人侧拢的臂弯里探低了身,只?是半个身子刚钻出车门,便被身后?伸来?的手?臂大力拦腰箍住纤薄腰.身。
被狠狠拖进怀里的瞬间来?得猝不及防。
秦凝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另一手?捏住下巴,以一个反扭着的侧身,承受似有侵袭意味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而她一手?徒劳地?抵在薄薄一层衬衫下劲实有力的肌.肉线条,而另一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徒留在半空骤然绷.紧又蜷起的指尖。
男人鼻尖挺直,明显抵着她的鼻翼,错乱的鼻息缠着、融着,在半空中浓烈对.撞着,纤细手?指紧攥着衬衫的薄薄一层衣料,指尖泛白地?深陷纽扣,不小心扯出一两抹白色的绒线,又在甜.腻的拖长鼻哼中,纽扣从?骤然失去的指尖坠落。
缠.着一路被推着下车,秦凝雨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像是攀附他的的温度和气息才能生存的菟.丝花,气息密不透风地?落下,直到私人电梯的门在身后?顺利关上,一路朝上到了楼层。
薄薄一层冷白皮肤下蛰伏着凸起的青色脉络,性.感又禁.欲,宽大手?掌完全覆住她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摁在门前用指纹解锁。
这回换在身前的小姑娘一手?揽住他的肩颈,一手?轻推着他的肩膀,进到玄关后?,用脚轻勾着关门。
耳畔隐隐一声低沉沙.哑的似笑,像是在笑她,直炸得那半边身子酥.麻又无力,只?能在男人臂弯里微颤。
连顶灯都?没人顾及得摁开,混着夜色的昏暗一片中。
小狸花猫听到动静,一路小跑过来?,却被被随地?乱丢的深色外套迎面?兜上,猛地?晃了晃脑袋,跟突然袭击的不明生物缠斗了好一番。
等探出头?时,只来得及看到两道迈着急促步伐的人影,紧接着门砰地?被关上,徒留不明所以的小猫咪愣在原地,抖了抖耳朵。
关门的瞬间,秦凝雨后?背被抵门后?,腿被不留情面地分开两侧,像是被牢牢钉在了门板,高大身影落下密不透风的阴影,完全遮盖住她的身形。
这是一个极其昭示强势浓重占有欲的禁锢,被不幸捕获的猎物没办法有半分挣扎的余地?。
雪纺衬衫半挂不挂在臂弯间,堪堪隐没令人遐想?的阴影中。
纤细手?指流连过他的衬衫纽扣,似摩挲也似轻蹭,不是滑开,就是却失了力道,笨拙得半天都?没顺利解开一颗。
小姑娘反倒跟这颗不听话的纽扣较上劲来?,连亲都?顾不上亲了,反身将男人推到门后?,垂头?,打算用上所有的心力去解决这个不听话的麻烦。
谢迟宴倒也纵容地?随她,却用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尖,掌纹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有了些力道掐在白皙泛红的两侧脸颊。
“宝贝儿,用这来?。”
秦凝雨被握着下巴尖,唇.角碰到衬衫的纽扣,无师自通地?探出舌.尖,眼角微挑着,视线朝上,一瞬不瞬地?瞥着男人。
男人后?背慵懒靠在门后?,微抬着头?,浓长眼睫垂下,眼眸深沉地?一寸又一寸睥过她,裹挟着上位者的浓重压迫感,薄薄一层冷白皮肤的喉结,要命地?上下滚了滚。
慵散的禁.欲最为撩人。
此时他是愚人国度里倨傲的国王,也同样是丝毫不掩饰欲台高矗的俯首人臣。
“手?指卷一点”、“稍微碰一下这里”,以温柔又危险的语调,声声诱循着,一步又一步教她解开衬衫一排的纽扣。
谢迟宴微垂眼眸,眸底的暗色掩在夜色里流转,修长手?指揉了揉小姑娘头?顶蓬松乌黑的发丝,丝毫不吝啬他的夸奖:“宝贝儿,做得好。”
修长指骨握住下巴尖,稍稍抬起,微醺半眯的眼眸雾蒙蒙的,指腹摩挲微红唇角,温柔似笑道:“要奖励么?”
秦凝雨本能感知到危险,心神却被牢牢攫取着,分不开一瞬的眸光,暗暗含着几分说不清被惩罚的期待,偏要佯装不懂这话似的,半醺笑眼自尾端微微弯起,摇了摇头?。
小狐狸。
谢迟宴眸色暗了暗:“看来?宝贝儿不怎么听话。”
大掌掐住纤薄侧.腰,天旋地?转间,秦凝雨眼前一晃,被男人扛在了肩上。
突然的悬空,让秦凝雨下意识动了下。
被挨了一下的响声清晰又明显。
秦凝雨脸颊红透,酒意下的理智突然死灰复燃,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复苏,这让她忍不住羞恼地?咬在衬衫,又不停挣扎着。
却被用更重的武力镇压。
直到摔进绵云般的床被里,秦凝雨没来?得及出口的惊呼,瞬间被狠狠攫取。
……
秦凝雨终于哭狠了也哭累了,半眯了眯眼眸,昏暗中看不清眼前的轮廓。
修长指骨似有若无地?握住纤细侧.颈,隔着一层薄薄的白皙皮肤,感受着脉搏在掌心鲜活又急促地?跳跃。
“叫我什么?”
谢迟宴俯身,凑在耳畔温柔地?问。
秦凝雨仍旧含羞带恼的,鼻音瓮声瓮气的:“老狐狸。”
谢迟宴说:“不对。”
秦凝雨眸光抖了抖,咬了咬下唇,很?快认怂:“老公。”
谢迟宴说:“不对。”
“金主爸爸?”
“不对。”
秦凝雨有些崩溃,尾音带着哭腔:“好哥哥……”
谢迟宴温声哄她:“把第一个字去掉。”
秦凝雨张了张唇:“哥哥……”
谢迟宴这回没过分了。
秦凝雨总算找回几抹清醒,心想?这老狐狸又恶劣又恶趣味,哑声控诉道:“你……想?听我叫哥哥就直说嘛!”
还弄这种千转百回的法子。
谢迟宴偏偏嗓音温柔又恶劣:“宝贝儿,不是你自己想?叫的么?”
秦凝雨:“……”
气的她用指尖挠了好几道这个钓鱼执法的男人!
翌日,秦凝雨睡到快下午一点才起来?,起身喝了点岛台上保温的鲜.肉粥,她尝出来?是谢迟宴的手?艺。
每次欺.负得她恼后?,谢大厨师都?会限时上线。
次次都?用同一个法子,她又不是记吃不记打的那种性子……尝了口鲜.肉粥后?,舒服地?半眯眼眸,确实好好吃啊。
秦凝雨突然顿了顿,发现自己再次栽进老狐狸的“温柔”圈套里,垂眸和美?味的粥对视了一眼,其实她不是没爽到,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想?好了正当的理由,绝对是因为她大度好说话,而不是被美?.色迷惑了的没出息。
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会岛台,秦凝雨下午开了个简单小会,耗时二十分钟,从?前卑微社畜一朝变成组长,转身变成“恶龙”,这个会本来?是想?着能周一开就周一开,实在是ip概念微调的事
要紧,这关系到下周的项目进程,迅速开完会后?,一群人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就开始忍不住打趣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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