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六月中上旬,距离期末考只剩下两周的时间,宋暖栀的学习变得越发繁忙。
她和沈宴之间,依然维持着“周末夫妻”的固有习惯。
周一到周五,他们分隔两地,有各自的生活。
周五晚上回到天瑾御苑,沈宴在那种事情上总是格外热烈,每次看着她的眼神深沉又炙热,像是能够把她生吞活剥了。
他们约定了一周至少七次,沈宴从来都是只多不少,绝不亏待自己。
宋暖栀有时候会觉得恍惚。
如果放在两个多月前,她绝对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嫁给沈宴,还和他在床上如此合拍。
转眼间又到了周五。
下午最后一节课,老师
讲完课后,距离放学还剩下十分钟,让大家自己复习。
宋暖栀单手托腮,另只手熟练地在指尖旋转着写字笔,想到一会儿要回天瑾御苑,她脑海中不可避免地预想到今晚的一些画面。
她定了定神,赶紧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低头在笔记本上标记着重点。
下课铃响,郝静对边上的宋暖栀道:“栀子,我的兼职快来不及了,你帮我把书带回宿舍吧。”
“好。”宋暖栀接过她的书本,“你路上注意安全。”
郝静应着,飞奔出教室。
宋暖栀和其余两位室友抱着书本回宿舍。
路上,于灵和乔恣意商议一会儿去小吃街,顺便在那边解决掉今天的晚饭。
于灵问宋暖栀:“栀子,你又要回家?”
宋暖栀点头:“嗯。”
乔恣意纳闷:“你最近这两个月怎么每周都回家,我记得你之前一个月都不一定回家一次。”
宋暖栀是宿舍里唯一的本地人,但她大多数时候,跟她们三个外地人一样,都是常驻宿舍。
乔恣意仔细算来,好像也就最近两个多月不一样了。
她撞撞宋暖栀的手臂:“家里有人勾魂?”
宋暖栀笑说:“哪有,是家里换了新阿姨,做的菜好吃,我才想回去。”
于灵和乔恣意顿时羡慕。
于灵:“还是离家近好,每天吃食堂我都快吃腻了,好想吃我妈做的椰子鸡。”
乔恣意:“我也想念家里阿姨做的菜了。”
她看向于灵,“不行,今晚咱们两个也要吃顿好的,去吃烤肉怎么样?”
于灵:“好呀好呀,就吃咱们常去的那家。”
回到宿舍,乔恣意和于灵收拾着准备一会儿去吃水煮鱼。
宋暖栀把郝静的书放到她的书桌,又走到自己的书桌前。
低头看一眼身上的浅色上衣,她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沾了油渍上去,如果待会儿被沈宴看到也太邋遢了。
她决定先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去天瑾御苑。
打开衣柜前,看到桌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她拔掉手机充电线。
她中午午休忘记给手机充电了,上课前只有6%的电量。
今天下午满课,她也不需要玩手机,索性上课时把手机留在宿舍充电。
点亮屏幕,宋暖栀意料之外地收到沈宴的微信:栀栀,我这周在外地出差,周末可能不回。】
这条微信是三个小时前发送的,彼时她正在教室上课。
宋暖栀盯着沈宴发来的消息,薄唇轻抿,指节无意间收紧几分。
有那么一瞬间,她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低落。
宋暖栀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怪异的情愫。
或许是因为她跟沈宴一样,对夫妻间的那种事有些热衷。
毕竟在性生活这方面,并不是沈宴一个人尝到了甜头。
尤其上个周末赶上了宋暖栀生理期。
她虽然回了天瑾御苑,但是两人什么也没做。
她和沈宴已经两周没有那个了。
她现在也有了生理需求,会失落很正常。
宋暖栀心里这般说服自己,给沈宴回复了一个“好的”。
她忽然觉得,她和沈宴有点像领了证的炮友关系。
彼此都馋对方的身子。
收起手机,宋暖栀坐在书桌前,犹豫还要不要回天瑾御苑。
乔恣意出门前说要洗个头发,于灵在衣柜前挑选一会儿出门逛街吃烤肉的衣服。
见宋暖栀坐着不动,于灵扭头:“栀子,你不是回家吗?接你的司机还没到?”
宋暖栀无奈道:“家里的厨师请假了,吃不到好吃的菜,我就不回了。”
于灵冲她挑眉:“那跟我们一块儿去吃烤肉?多个人更热闹。”
宋暖栀与她相视一笑:“也行。”
宋暖栀和于灵、乔恣意玩到宿舍阿姨快关门才回来。
当天晚上,她直接住在了宿舍。
次日睡到快中午,想着之前答应过沈宴,要再做一些“风吟”的香牌送给他,今天刚好是机会,宋暖栀去了花榭工作室。
谢邀月正在接待客户,宋暖栀先去香料库把需要用到的香材取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各种各样的香材摆满案桌,她拿起一块乌木放在鼻端嗅了嗅,淡雅的木质香混着泥土的清新,醇厚内敛,又带着一丝温柔的甜味。
这香味很符合沈宴。
她决定把之前的方子改良一下,把乌木也加进去。
正忙碌着,谢邀月敲门进来。
看到案桌前的宋暖栀,她揶揄道:“你和沈宴周末不在家里如胶似漆,舍得跑到花榭来了?”
宋暖栀正把精选过的香料按比例倒入石臼中研磨,闻声道:“他出差了。”
“原来是他出差了,你才想起这边来?”谢邀月啧啧两声,“你还真是重色轻友。”
宋暖栀幽怨地看她一眼:“我哪有,不来这边主要是最近学习比较忙,还要抓紧时间把手上几个宋氏的项目过一遍。你看我忙得最近连花榭的订单都不敢接了。”
谢邀月走过来,示意她面前的香料:“那这些又是做什么的?”
宋暖栀继续研磨着石臼中的香粉:“我之前送沈宴的香牌,他好像挺喜欢的,我打算再多做几个,可以放衣柜里熏衣服。不过这次是‘风吟’的改良版,我添加了乌木进去,气味除了清冽之外,尾调会更深沉些,应该比较适合他。”
谢邀月太了解宋暖栀,顿时嗅出点不一样的味道:“花榭之前的客户对你的配方提意见,你可是坚决不改的。如今却给沈宴量身定制,主动修改配方,栀子,你对沈宴这么好,你俩有情况啊。”
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动真心了?”
“哪有。”宋暖栀否认道,“主要是他对我很好,我也得礼尚往来嘛。”
她晃晃手上的青花玉镯,跟谢邀月显摆,“漂亮吧?他送的。”
谢邀月捧起她的手腕,险些看直了眼:“我去年在一份杂志上见过一个青花玉镯,跟这个很像,好像说是某个拍卖会上的压轴拍品。”
她端详一会儿,抬头看向宋暖栀,“不会就是这一只吧?”
宋暖栀想了想:“有可能是,这种纯天然的青花玉,每一只的纹理都不一样。质地顶级的玉里面,就更难找到两个相似的。”
谢邀月:“那这个可值不少钱,我记得那份杂志上说过,这是古董级,拍卖会上的成交价过亿。”
宋暖栀有些愕然:“这么贵?”
她知道这镯子不会便宜,但她心里的预估价是五百万左右。
五百万的镯子,对于宋暖栀如今手里的资产来说不算什么,沈宴让她戴着,她索性就天天戴着了。
不过刚才听谢邀月说在拍卖会上见过,宋暖栀觉得可能得上千万才能拿下。
无论如何,她都没想到这镯子会过亿。
宋家虽比不上沈、简、闻这样的顶级世家,但在本地也是数得上号的豪门。在澜城当地的富人榜里,宋康裕能排前七位。
不过宋暖栀跟着姥姥姥爷长大,两位老人勤俭节约,宋暖栀也受他们影响,实在没体验过这么纸醉金迷的生活。
一个亿放在宋暖栀的资金账户上,她会很高兴,觉得自己是个富婆。
可若是把一个亿戴在手腕上,她就有点惊吓了。
这居然是个古董。
沈宴让她去学校也戴着,她万一不小心摔碎了可怎么办?
宋暖栀一直知道沈宴对自己很大方,可这一刻,她还是觉得沈宴大方的有点过头了。
她若有所思片刻,看向谢邀月:“确定跟你见过的镯子很像?有没有可能,这镯子跟你在杂志上看到的不是同一个?”
谢邀月仔细回忆一会儿,也开始不自信:“我也说不好,已经是去年的事了,我具体也记不清那只镯子长什么样,早知道当时拍张照了。不过根据沈宴的身份地位,他真买了那种级别的手镯也很正常。”
宋暖栀当然知道,沈宴在拍卖会上拍下价值过亿的镯子轻而易举。
但他把价值过亿的镯子送给她,也未免太让她受宠若惊了。
或许沈宴是觉得他们结婚了,她作为沈太太不能太寒酸,佩戴这样的首饰更符合身份?
谢邀月还在捧着宋暖栀的手仔细端详。
宋暖栀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手腕纤细,像春日枝头初绽的玉兰花,有种温婉娴静的美。
青花玉镯套在这样一只手腕上,质地温润,花纹淡雅,与雪色的肌肤相得益彰。
谢邀月越看越喜欢:“沈宴不仅出手大方,还很会送人礼物,这种水墨画一样的青花玉很适合你这种偏古典气韵的淡颜系美人。”
她又真挚地感慨道,“沈宴真的很不错,对你体贴,为人绅士又有风度,跟我知道的那些资本权贵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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