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到这儿,宋文韬看到闷着头默默关机的黄俊夫,还以为这是怨气使然,主动收起了怒容,将手搭在了后者肩膀上。
“没事儿,早晚咱把场子找回来。”宋文韬说道。
“嗯。”黄俊夫面无表情的轻声答应,拍了拍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宋文韬的手。起身,也不洗漱了,直接爬上了床。
宋文韬看在眼里,想着这以前多高傲个人啊,没想到这刚玩网游,简简单单的一次打架就……唉,帮忙给黄俊夫的电脑关了机,洗漱熄灯。
飒飒秋风吹的窗棂作响,谁也没有入睡。
“文韬。”宋文韬正躺着发呆,想着开服第一天发生的这些的事儿,就听到了有人在小声叫自己,“睡了吗。”
“还没呢,怎么了俊夫?”宋文韬回,两人床头相邻,透过宿舍另外两人的呼噜声他还是能听出来这是黄俊夫的声音。
“谢谢啊。”黄俊夫轻声说,这时候身旁的呼噜声都好像听不见了。
宋文韬一怔。
“至于。”宋文韬语气平淡,但还是冲着黑夜咧嘴笑了一下,不过没人能看到。
“还有……”黄俊夫低声嗯了一下,“教我玩论剑吧。”
又是一怔。
“就这事儿?得嘞,睡吧。”宋文韬反应过来。
“嗯,睡吧。”
在济市另一边,睡的四仰叉的萧鉴可能并不知道这边有人的改变。
一夜过去,不对,是一上午过去,413宿舍最先醒来的还是萧鉴。毕竟平常也不熬夜,突然来了个通宵,困是肯定困,但白天睡还是怎么睡怎么不适应。
正想着不适应,应该睡了应该没一会儿的同时,萧鉴捞起了手机——13:57。
“快醒醒!”萧鉴踩了下梯子直接从架子床上翻了下来,比游戏角色的动作还流畅。
在萧鉴的连拍带叫的情况下,小辉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瓶子停止了他震天响的鼾声。
“咋了老大?”瓶子还闭着眼,问道。
萧鉴无奈地说:“看看几点了,下午军训啊。”
一听这个,两人在床头边摸索手机。再之后,两人扑腾一下,两个鲤鱼打挺下了床。
“什么鬼学校,军训还搞个专门的仪式。”小辉发着每个学生都常对学校发的牢骚。
此时,瓶子那儿传来呲啦一声,剩下两人整齐回头。
“我草人才哈哈哈哈哈。”小辉那抱怨的苦瓜脸一下子就展开了。
萧鉴目瞪口呆。
“这质量也太差了。”瓶子小声嘀咕着来掩饰那一脸尴尬,同时往下脱着那被撑裂了一条缝的迷彩裤。
昨晚在挑军训服时,由于瓶子十分自信自己的身材,没有选择大号。跟着萧鉴两人选的中号结果就是……
三人顾不上洗漱,朝着操场一路小跑。瓶子换上了一件常穿的宽松运动裤,上身还好,军训背心本来就很宽松,外套将将也能扣上扣子。放眼这“军绿”色的海洋中,瓶子一个人倒也不是特别明显。
论剑里的活动要过会儿才开始,现在正好给了戚佳一个过来露脸的时间,等仪式开始再借故偷溜。正当她在队列边上溜达,盘算时机的时候,看到三个衣冠不整的人向这里跑来,衣冠不整也就算了,甚至有个人连着装都与众不同。
而且,她还在里面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不禁皱了眉。
“你们怎么这才来?马上都要开始了!”戚佳不悦地说,“还有你,你裤子呢。”
“啊哈?”瓶子一低头,“我穿了啊!”
“我说的是这个吗!军训的迷彩裤呢。”戚佳叉着手。
“我……”瓶子正要解释,身边两人已经开始憋笑了。
周围有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里,戚佳也注意到了身边学生和领导的目光。
“你们先站进去吧,好好收拾收拾,衣服的事儿下次注意。”戚佳打断了瓶子的解释。
三人如获特赦,飞快插到了队伍中。萧鉴在最后面回头看了眼戚佳,发现戚佳也正好抬头看了眼自己。
戚佳正想着昨天的事儿,就因为一个ID就做出这样的判断是不是也太……不由得深深看了眼萧鉴。看到萧鉴突然转头,配上那不洗头的刘海加带歪的迷彩鸭舌帽……呸!戚佳剜了一眼萧鉴,直接瞅向别处。
“什么时候得罪这个姑奶奶了?”萧鉴一开始还想打个招呼来着,结果看到今天戚佳的状态,内心犯起了嘀咕。
插到队尾,听着前面各个领导的讲话,三人在后面丝毫不令人意外的站着闭上了眼。
非常无聊的一个小时过后,仪式近了尾声。教官们在台上敬过礼,一路小跑分散到各个队列前面。
中医系相比于临床医学系,护理系这种人口大系来说,人就要少很多了,所以整个系就一个教官,没有像其他系那样还分班军训。
这个教官进行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名字宋武略,十分相配这一身腱子肉。长相算不上俊朗,但有一种军营里独有的男子气概,体型和瓶子十分接近,但瓶子是臃肿,这个教官是健壮。
第一天军训在下午开始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下午这个走过场的仪式。等仪式结束,教官分配好任务其实今天就差不多没事儿了,但可能是因为时间还太早,教官们便准备组织一些基础的训练活动。
不过,在此之前……
“你,小胖儿,出列!”教官指着脑袋还在一耷一耷的瓶子说。
还没开始训练,大家基本都很懒散,也可能是没人用这种称呼叫过瓶子,以至瓶子连头都没抬。
旁边还算一丝清醒的萧鉴赶紧小声提醒这个意识还在床上的小胖。
“啊?到!”瓶子一听这是在叫自己,赶紧一出溜站了出去。
“解释一下裤子怎么回事,怎么就你特殊。”教官语气生硬。
瓶子听后,环视一圈身后队列里正盯着自己的人群,朝教官凑近了一些。
“你干什么?”教官不解,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结果瓶子还跟了上去,趴到教官耳朵边小声解释着。
教官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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