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怅乘,曾经西方的神。”辰景远看着花子道。
“只不过他在申地灭迹之前就已经不曾被世人所见了。”
花子听的不明不白,觉得世上的神又不止他一位,怎么就一定是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说不定早就消失了呢。
“……记载上还说,除了申地的诸神全是明确的女性之外,众神大多喜欢以一种难辨性别的方式出现。”辰景远做回忆状,继续道:“而申地女神大多体态高大且散发光芒,你又没有提及这一点,如果只是简单的推测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他。”
“那是变态啊,好好的为什么要扮女装?”花子有些接受不了,想到自己还稍稍对那个“女人”的眼睛有些动心,就起了一身恶寒。
辰景远耸耸肩,表示他很有可能一直以这种姿态隐于世,以免被发现。
“那城主大人,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大将军在一边忍不住了,毕竟现在在亥都的确实是一个大麻烦,不管那个西方的神到底怎样,都与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毕竟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可能的灾害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辰景远微微笑了起来,面上毫不在意道:“既然是来自申地,那么至少是绝对不会威胁到我们辰地的。”
辰世青心中很是疑惑,他从来没有进过主城,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就感到许多不适的感觉,但是他很清楚,他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那就只能是精神上的。
辰世青望着眼前的辰地城主,以他的角度来看,目光正好可以扫到绾在头发上的琥珀吊坠。只见辰景远笑着取下它,眼里意味不明,很快,一阵大浪在主城临崖壁的那一面响起,再然后他们三人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景象。
一只通体瓷白的龙类从东临海出水,巨大的龙头摆到观龙阁,直接地就暴露在众人眼前,鳞片反射的光照的他们睁不开眼。
辰世青只觉得那一刻,自己在对比之下是多么的渺小不堪,而这样一个神圣美丽的神兽竟然会屈服于他们的控制真的是太不可置信。
辰景远走近观龙阁,伸出手,那白龙就伏首听命于掌下,显得很是乖巧。
花子看到这龙类,心里也就放了一大半的心,差一点忘了辰地手里还有这么一个大的杀手锏呢,毕竟守护神可不是白吹的。
“那不就得了,算我瞎忙活一场呗。”花子虽然是放宽了心,但觉得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傻呵呵的经历了这么多,还是有些心里不是滋味。悻悻的嘟囔了一句。
声音虽小,但还是被辰世青听到了,就道:“并不是,我还带回来了许多白城花样本,非常感谢将夕公子。”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花子对辰世青摆摆手。
辰地的雨已经停了,而此刻的亥都却只有连绵不断的雨声。
这是朱怀第一次看到怅乘在他面前哭,雨水打在脸上,潮湿的空气仿佛都源自于怅乘的泪水,难免的,朱怀也感觉到了悲伤。
他们就这样保持了很久的沉默,怅乘道:“……明明同身为神明之列,凭什么你就不能名正言顺的被誉为神明,受人推崇?”朱怀心中微微一动。
“难道只是因为申地只能有女神么!”怅乘对朱怀怒吼,字字诛心。
“……这是申地的规则,既然生为申地一族,就应该遵守。”朱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显然有些艰难。
怅乘松开掐住朱怀脖子的手,抚摸上花子给亥仁换心的位置,伤口早已经愈合。他轻声询问:“哦?那为什么在申地灭迹时,你却故意置之不理?你是想求死吗?”
“……不不,那你就不会在沉寂这么多之后第一个苏醒,又急切找到实体来稳定自身了。”
“虽然,以你一个人的力量也没有办法阻止申地灭迹。”
“但是,你的想法真的和我就没什么相似的吗?”
朱怀推开怅乘的手反驳:“……别以你的叛变之心来揣测我,我和你不一样!”
怅乘接住被雨点打下来的白城花瓣,发现原本快要枯死的花树又渐渐活了过来,继续道:“那我也不拦着你了,等过不久你的姑姑姐姐也醒过来了,说不定你才会明确你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末了,怅乘恢复为第一次见到辰将夕时的模样,空洞的眼眶又充满了情意,道:“只可惜了这一城的人儿,全被你吃空了。”
“……原本这里的人就没多少日子可活。”朱怀回怼。
“人类的寿命都是很短的,所以更应该珍惜啊。”
朱怀看着怅乘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心中的愤恨就更加强烈。“假慈悲,抛弃了你原本出生的巳国却如此关心东方子民的生死。”
“我已成神,任何地方都是我的归属,并不存在抛弃之说。”
“自圆其说!”
怅乘还是一副很温和乖巧的样子,浮上空中,以中央大湖边缘的白城花树为界,将朱怀封在其中。
“我会让你亲眼看到的。”怅乘隔着很远对朱怀说。
封印内,朱怀歇斯底里,空洞的眼眶中充满了愤怒,嘴巴开合着,却传不出任何声音。
怅乘独自离去,亥都上空的雨终于也停了。
猹儿慌慌张张的从无人旅馆中逃出来,一路的冷清让他觉得后怕,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与往日想比的巨大差异还是清楚的让他明白,离开是最正确的选择。
“还好这次带够了东西。”猹走出亥都周围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才看到有一处摊铺,他在那里稍作休息,却并没有把行李翻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盘点了匆忙之中拿的东西。
然后他惊喜的发现,这次比上次他从家中逃出的时候要好些,至少够他一年在外漂泊的用度。
“客官,您要的小食儿。”不久,摊主把东西上来了,猹儿顺口就问“这附近最近的领邦是哪个啊?”
“离这最近的是亥都,它在东边,再次的就是西边的卯邦了。”
“多谢。”
猹儿边吃着琢嚰着要不要去那里谋生,从午原到亥都很容易,但是这卯邦就不一定了,它不像辰地那样名遍个领邦,所以猹儿对它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不着急,先在外面逛一段时间再说。”最后他这么决定。
即便是猹儿明确了要去卯邦,各领邦之间的间距也够他走上一段时日的了,闲闲的逛荡了半日,路上响起了一阵惊呼。
猹儿顺声去看,发现一帮人抬着一只白色的虎状兽类,而那兽类似乎是受了伤,显得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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