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安好好吃过早饭，穿上自己最郑重的黑色正装。

他刚要出门，却发现强化之书产出了一团明亮的白光。来到万神殿，笛卡尔说这是12个强化晶体。

“什么情况？”陆安有点发懵。

好梦之神说大概是有人做了完美的好梦，所以才产出了这么多。

陆安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昨天晚上对老爹做了什么，导致他做了完美好梦。

不还是老一套吗？而且他也早该习惯了啊，这也太突然了。

难道不是老爹？那会是谁……

管他呢，有了这天降之喜，陆安把所有强化晶体注入自身，达到0阶2级，获得了8个启神晶体，总数达到42个。

陆安的原质掌握、力量、肉体强度等指标再次增长，他带着笛卡尔来到“暴食”的房间，问：“能打你一拳吗？”

“？”

陆安运起“巨神之力”，全力一击，轰在“暴食”的肚子上，感觉手感很好，“这一击相当于多少的力量？”

“暴食”眨了眨眼，愣愣地说：“相当于245。”

然后他又不用能力，轰了邪神一拳，“这个呢？”

“110。你变强了一些。”

“也就是说‘巨神之力’大概能让我的力量临时变成2倍还多，提升原质掌握应该能增加这个力量翻倍的倍数，而力量则影响基础数值？”

“是的。”

陆安点了点头，在“暴食”面前感应原质，试图移动它们，但只是让原质微微地颤抖。但是这次还是有所不同，他明显感到了一种来自原质的反馈，似乎自己的身体在与原质共鸣。

“暴食”很主动地说：“你的等阶提升后，原质掌握变成了20，翻了一倍。”

陆安问：“我觉得我感应原质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好像在……震动，共鸣。那是怎么回事？”

笛卡尔说：“这种肉体震鸣是人类与原质建立联系的必然结果。只要不过度使用能力就没事。”

“哦……也就是说对身体有伤害？”

笛卡尔说：“随着你的原质掌握提升，你能与原质建立的联系也就越强，能沟通的原质也越高级，但与此同时，肉体震鸣也会变强，超出一定程度，你的肉体会出血、裂开甚至粉碎。”

“这么危险？！”

笛卡尔说：“不用担心，你提升等阶的时候，除了原质掌握提升，肉体强度也会相应提升。

我说的危险来自于超负荷地沟通原质。你现在的原质掌握是20，但是在某些情况下，你也许能强行发挥出30的效果，甚至有些方法能让你的原质掌握临时翻几倍，但是代价就是你的肉体强度无法承受，造成伤害。”

“什么情况下会超负荷？”

“最常见的有两种，你的意志极度坚决，极度想要与原质建立更深的联系以产生更强的威力时，还有使用某些高级能力时。前者非常罕见，主要是后一种情况。

你可以把能力想象成一块石头，而原质是一个装载能力的瓶子，执命人能力的释放分成三个步骤。

第一步是与原质建立足够深刻的联系，这就相当于开启了原质的瓶口，第二步是向原质中放入能力，最后才是借助原质释放能力。

大部分情况下，这三个步骤都在一瞬间完成。整个过程中，你的肉体都会震鸣。

能力越是高级，这块石头就越大，与原质的联系也要更深，才能开启足以通过这块石头的瓶口。

有些超出你上限的能力会自动激发你的潜力，让你临时拥有更高的原质掌握，催发着你去与原质建立更深的联系，试图开启原质的瓶口。

但是一般来说，在你开启瓶口之前，就会肉体爆裂而死，就算成功开启了瓶口，释放能力时的震鸣也会杀死你。

所以千万不要冒险尝试过于强大的能力！在你现在的阶段，增强力量也是一种快速提升实力的选择，而且风险更小。”

原来如此，陆安此前就了解一些执命人的情况，知道他们很多人有胃病、心脏病等等，皮亚乔有很多专门给执命人治病的医疗机构，估计这就是因为用能力的时候太激动，不小心超了负荷，造成过度的肉体震鸣，伤了身。

执命人管理总会还会给能力评级，其中最综合的指标叫【禁忌值】，一般越强的能力【禁忌值】越高，中学数学还有个算禁忌值的经典考题。

看来这个所谓的“禁忌”有两层含义，普通人只知道其中最明显的那一层：过强的能力是对神不敬，不敬神即是禁忌。

而另一层含义应该就在于过强的能力会导致执命人的死亡！

他看了一眼“暴食”，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么说，有了你的兑换系统，我的肉体强度和原质掌握的增长会不同步，我驾驭原质的能力最终会超出我的承受上限。所以我不能使用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不然身体受不了？”

“暴食”说：“是的。不过当你与原质建立联系的时候，自己会有感觉的，身体会给你反馈，不用担心。”

陆安点了点头，突然觉得灵魂光海中有某样东西在上下起伏，心意一动，面前出现四张金页。

这正是之前与神签下的神圣契约，笛卡尔说：“看来你已经可以召唤契约了，也就是说你可以与尘世中的人类签订契约了。”

“跟人类签约有什么特殊效果吗？”

“神圣契约的强制约束可以达到一些常规手段无法实现的效果。现阶段你能临时借用与你订约者的原质掌握和肉体强度。让你瞬间拥有高级别的战力。

但是条件也很苛刻，没有万神殿的帮助，需要对方绝对的信任才能刻下本质，有一丝犹豫和怀疑都不可以。恐怕对于人类来说，这是很难达到的要求。”

这条件确实苛刻，不过一旦有强者跟我订约，效果简直恐怖！陆安暗暗记下这个信息。

陆安回到现实，坐公共马车到中城穆鲁区，来到举行巴尔韦的葬礼的达米特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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