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中,北伊走到了御花园内,心下暗叹,果然天秦和艾越的宫殿格局是不一样的。她找半天都没找到去马车的路。
“小官人,您往哪去?可否要奴才领您去?”
一面生的小太监,径直走到北伊面前,主动朝着北伊说话。
北伊先是愣了愣,天秦宫内如此面生的小太监,怎么会认识她,还一口一个‘小官人’?她定了定心神,随即微笑道:“那就劳烦公公带着我去了。”
“不劳烦,不劳烦。”
小太监谄媚地笑着,低头在北伊面前匆匆前进。
“小公公,”北伊向他搭话,“这路上怎么没见到其他的宫人?”
“哦,呵呵,想必小官人不知道,现在正值换班,所以这一小段时间内,这条路上是没有人走动的。”
...换班?
北伊加大了自己的警惕之心,谁知那小太监竟然满不在意地笑出了声:“小官人放心,奴才没害您的念头。”
“我知道你没害我的心。”北伊也不害怕,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怕的是,其他的。”
小太监猛地转过头来,白白净净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他强压着自己内心的颤动,稳着自己的声线:“恕奴才不懂得,小官人在说些什么。”
“不懂...吗?”
北伊不再说话,听着身后的北伊没了动静,小太监恍惚了些许,随即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
北伊也不慌,就跟着小太监慢悠悠地走着,散步一般,俨然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家皇宫。
路上陆陆续续的宫人多了起来,想来也是换班时间到了的缘故。他们都不认识北伊,但瞧着北伊是被一太监恭恭敬敬地领着的,便都以为北伊是什么达官贵人。
但不得不说,北伊一身男子装扮,着实像极了世家的贵人小公子。
走来之处的路上,路过的宫殿是越来越多,也是越来越豪华,小太监将北伊带到一处宫殿门口,便停了脚步,淡淡地告了别,便提脚就走。
北伊还没来得及叫住他,小太监便在转角处失了踪迹。
她抬头去看,宫殿额匾上,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大字:雅依宫。
???
雅依宫,她听的坊间传闻,依稀记得这是...这是,阿儒母妃的宫殿。那旁边那座富丽堂皇的不就是阿树母后的宫殿了吗?
两位娘娘去世的都早,留下了这两座宫殿。南帝后宫里虽然从来都没断过新人,但这两座宫殿却从来没被人居住过。而,阿儒的母妃雅妃,就居住在这雅依宫。
北伊摸着下巴,细细思索着,这雅依宫,三个字,字体娟秀,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种婉约文雅的气息。想必是阿儒的母妃自己亲自提笔。
坊间一直传闻,两位娘娘的关系甚好,以至于皇后主动将阿儒归于自己名下,将他封为‘嗣子’,以得嫡子之名。
但,两位娘娘去世,也是一前一后的走了的。
有人说,是皇后娘娘太过思念雅妃娘娘,忧及伤身,这才离去的。
民间传闻不是没有道理。
北伊估摸着,雅妃娘娘的死,许只是一个引火线。
她在门口踌躇半天,还是没有进去,转身便提了个小宫女,让小宫女带着她回了马车处。一直在暗处观察的那个小太监,瞧着北伊没有按照他的期望走进雅依宫内,不由得泄了气,暗中骂骂咧咧的。
而那个屋子里,一众人等齐齐跪在了地上,连同刚刚生产完的芷妃也是如此。
南帝沉着脸,刚刚还是喜笑颜开的表情,却在颜丛说了句,‘这孩子浓眉大眼,和他兄长四殿下长的真是相像。’转喜为怒。
为避免波及其他,南钧儒只好请旨,说予儒肚子有些疼痛,周韵小姐也有些乏了,让他们俩一同回去。
一位和艾越皇室有干系,一位是周家的千金大小姐,南帝只得妥协,留下了其他人惶恐地跪在此处。
本来以为事情都已经过去的张洋一下就慌了,深深地拜倒在地,不知所措。
明明、明明刚才陛下还是笑着,开心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这都是南钧树的错!
都是他!
张洋心中气愤着,一直盯着南钧树,翻着白眼。
南钧树无奈,刚刚在芷殿里张洋对自己的态度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陛下,您瞧瞧。张大人和四殿下在沟通了些什么啊?!”颜丛半捂着嘴,戏蔑道。
南钧树:......
嗯...颜丛,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了。活脱脱就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在和大人告状的样子啊。南钧儒表示,有点嫌弃。
“回父皇,儿臣和芷妃娘娘之间是清白的,别无其他!”南钧树跪在南帝面前,万分的虔诚。
“呵!”南帝一声冷哼,毫不顾忌南钧树跪在他面前,语气中都听出的满是不相信。
纵使南钧树对他的父皇再不满,南帝依旧是自己的父皇。芷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他怎么可能去和她通奸?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父慈子孝,先君后父,先臣后儿。孝恭礼义廉耻,无论是哪样都不能让他和一个自己名义上的庶母私通啊!
这一切,明眼人一瞧就是有人下了套,摆明了是要诬陷他。可他的父皇却丝毫不理睬他的解释,将他的辩解认为是诡辩。
他父皇为何不想想,他的周韵是多么好的一位姑娘,他为什么要抛弃周韵来和芷妃...私通...?
呵!
果然是他的父皇,被人随口一胡诌便信了他人的话,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确实半句话都不相信。
还好,幸亏周韵被三哥请旨送出去了,至少不管怎么样,是不能连累到周韵的。
想到此处,南钧树猛地站了起来,把南帝一吓,南帝瞧南钧树没丝毫悔改,便更加生气了。立马下令要求侍卫将南钧树抓进了天牢。
南钧树没有一点动作,任由侍卫压住自己,“父皇,您当了儿臣父皇二十年了,却一丁点都不了解儿臣吗?!”
他以为南帝会了解自己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可惜了,南帝没那些想法。他只是被气急攻心,自己的脑袋都不太好使,丝毫没顾忌到之前他对南钧树的期望。对,在南钧言出生之后,他觉得继承人不只是南钧树了,南钧言还小,他还可以好好地抚养南钧言,让南钧言长大成为一个完完全全听从他的儿子。
至于南钧儒,就一直辅佐下去吧。
不得不说,南帝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是他唯一漏掉的就是,南钧儒和南钧树是不会就这么的束手就擒的。
南钧树被压走之前,路过了南钧儒,南钧儒点了点头,两人之间交换了眼神。南钧树面带微笑地,走出房门。
面对门外阳媚的阳光,南钧树嘴角勾起了笑容,那一份笑容带了点释然,又带了点...期望。
一切,还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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