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头也不回进了九中校门,刚刚目睹全程的左杰飞也似地跑过来:“溪姐!”
她回头,左杰已经跑到跟前:“溪,溪姐,刚,刚刚怎么回事儿是啊?”
沈溪拧眉:“你怎么结巴了?”
“我,我——”左杰舌头像是打了个死结,“那,那可是成贤大佬,丰州六校老大江澈,他,他居然牵你的手!”
还提这儿事儿!
沈溪只觉兜里那只手不住的发烫。
操!
真他妈变态!
长得好看就能随便牵人家手嘛?!
沈溪心里把江澈骂了一通,又看向左杰,目光冷冷:“不许把刚刚看见的告诉任何人,明白了吗?”
九中后门偏僻,经过的人少,看见的人也自然少。
左杰愣住:“为,为什么,他可是成贤的大佬,他刚刚刚那样摆明了就是对你有意思,难道不是更应该——”
“明,白,了,吗?”宋暖意一字一顿。
左杰立马认怂:“明白了!!!”
左杰麻溜的滚回班。
沈溪拐进最近一栋办公楼的卫生间,用肥皂流水把手里里外外洗了不下五遍,最后红通通的手差点搓掉一层皮。
用纸巾擦好手,她慢慢抬头,看向镜子。
里头的女孩短发利落,时刻透着股戾气狠劲儿的双瞳,此时却泛起无措茫然,更深的是无止尽的绝望。
这才是她,沈溪。
她想。
***
江澈打了一下午球,不对,这位爷更像是在虐人。
他打的极其凶残,不停的进球,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
陪他打球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他还在场上带球过人,三步上篮······汗水砸在地上,短发湿淋淋,显得整个人更是阴厉。
“江爷今儿个怎么了?”
方浩站在球场外,问向身边的刚被虐下场累得比狗惨的陆一鸣。
“卧槽!”陆一鸣撩起球服抹汗,“谁他妈知道这位爷今儿又是哪根弦搭错了,累死老子了!”
方浩扔了瓶水给他,提起:“我怎么听说今天在九中门口江爷他——”
“卧槽!!!是的是的就是的!”陆一鸣瞬间像被打了鸡血,“老子明白为毛了!”
方浩抠抠耳朵:“放。”
“放你妈。”陆一鸣说,“今天江爷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了,先是开金口和人道歉,后来居然他妈的牵人女孩的手,自我介绍说要认识认识,你他妈是没看见当时那场面,那可真的是——啊!”
“砰!”
一颗篮球径直从球场上飞向他,头侧一厘米的地方,稳稳飘过。
陆一鸣:“·······”
始作俑者江澈把外套往肩上一甩,迈着长腿过来,漆黑的眼睛看着他:“你很闲?”
陆一鸣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不,我不闲,我先回去学习了!江爷,再见!”
方浩心想:“傻逼。”
“等一下。”江澈喊住他。
陆一鸣后背发毛:“江,江爷,寸金难买寸光阴,我得赶紧回去学习——”
“找几个人放学时叫上那傻逼。”江澈说。
“谁?”
“陈方正。”江澈瞳孔里满是阴霾,一道汗水从他鬓角滑下,顺着下颌线流进锁骨,他声音微凛:“叫他知道,折了老子的面子是个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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