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了,我敲着桌子,心想着这顾南笙怎么还不回来。
不科学啊,这节是物理课啊,他不应该早早的来班里发作业吗?
老师看顾南笙没回来也有些奇怪,正式铃打完之后干脆自己发起了作业。
仔细一看,赵北辰也没来。
这俩人一起掉厕所里了?
我把笔夹在嘴唇上,这俩人总不见得下个课还争分夺秒打个架把。
“不可能不可能。”嘴唇上的笔掉到了地上,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于是这节课没有顾南笙我也就稀里糊涂地半睡半醒的混过去了。
只有一段是清醒的,是因为易然中途肚子不舒服去了校医处。
然后就听到老师解释能量守恒,“孤立系统的总能量保持不变。”
我觉得大概就是,失去的总归以另一种方式还回来。
熬过了45分钟,下课铃响了,心想趴着休息一会儿。却不想咱们班的小喇叭去外面溜达一圈回来了。
还带来了一个惊爆消息。
“赵北辰和顾南笙打起来了!!现在就在校长办公室!”
卧槽!!!
我的头抬得太快都能听见颈椎扭到的声音。
“诶哟喂……”我摸了摸扭痛的颈椎。
正好下一节是自习课,我就立马call了管家让他不动声色地安排一个人把我送到校长办公室去。
“一定要低调!低调!低调!”
“没问题小姐。”
过了一会儿,小喇叭又来广播了
“有个穿的像黑衣人的男人向我们班走过来了!!!!”
淦。
说好的低调呢?!!安?!!
我闭上眼睛祈祷保镖不要看见我,但是这种行为就像鸵鸟把头埋进土里。
p用没有。
我心如死灰地看着保镖面不改色地走进了教室,在众目睽睽之下默默地将我推了出去。
“喂?管家啊?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生无所恋地拨通了电话
“小姐怎么了?是小甲搬不动您吗?我就说要让小乙和小丙都过去,可小姐您说要低调一些……”
“停停停,别说了,你没问题,是我有问题……”我揉了揉太阳穴
“小甲是吗?”我抬头叫着小甲
“是的小姐”
“等会儿回去我就说你是我二叔,不然在班里影响不好。”
“小姐,这不合适吧……”
“照我说的做。”
“是。”
等到了校长室门口,我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在。
易然,正在校长室旁边的地上坐着,额头枕在膝盖上,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注意,是看起来。
这小丫头不简单啊,消息这么灵通。我也是过了一整节课才从别人嘴里听说的这件事。看这架势,颇有守株待兔的意思。
我让小甲离开,自己则把轮椅推到了易然面前。
“易然?”我尝试地喊了一下。
她缓缓的抬起头,眼神有一瞬间的防备,看清楚是我以后,又换上了平时的表情。
“露白啊……”
“你怎么坐在这里,地上凉。”
“我听说北辰和顾南笙打起来了,有些不放心”
emmmm,可是这两个人打架又关你屁事呢?
“您可少操点心把”我打开口香糖盒子倒了两粒口香糖
“什么?”
“没什么”
“你的腿要一直这么坐轮椅吗”易然抬头看着我,坐在轮椅上的我和她对视。
虽然她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从她漫不经心的眼神里面感受到的却是,“真希望你的腿要一直这么坐轮椅。”
“医生说做事的人再绝一点可能就残废了”我看向了窗外,装作漫不经心。
“是啊,做这种事的人真是太过分了。”
上套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易然,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你说的,是什么事呢”
易然仍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当我认为她肯定要下套的时候,她竟然抬起了头
天真烂漫地笑了
“不知道呀~”
这一笑反而是我一愣,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
她这是,真不知情,还是意识到了我是在套话做出的伪装呢?
但是,我受伤是因为人为这件事,是保密的。除了我和顾南笙还有赵北辰以外,谁都不知道。
或许……
我心中隐隐有了确切的答案。
如果真的是这样倒还挺有意思的,小小年纪……
这个时候却听到远处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是顾叔!
“顾叔!!”我坐在轮椅上激动地挥了挥自己的手。
等顾叔走到面前的时候,发现顾叔仍旧是一脸春风和煦的样子。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唉,这父子俩还真是像,就喜欢没事把人家幸幸苦苦整理好的刘海揉乱。
随后顾叔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姑娘。
“这位是……”
我看了看地上的易然,易然看到顾叔之后有些猝不及防,赶忙站了起来。
我笑了笑说
“这是我和南笙的同班女同学,”顾叔听后将手伸了出去想跟易然握握手,而易然也非常殷勤地伸出了手。“不过她身体有些不舒服”
就在即将握手的那一刻说出了这话,我还摇了摇顾叔的胳膊。
“顾叔,我有点担心南笙,可以麻烦您推我进去看一下嘛?”
顾叔收回了手,笑着说当然可以。而易然则十分尴尬地呆愣在原地。
我同样用无比灿烂的笑容看着易然,将她的原话改动了一些还了回去
“你要一直坐在这里等吗?”我笑着挑了挑眉。
易然捏了捏裙角,居然学着我的样子,不,青出于蓝地做出一副可怜相
“叔叔,我也想进去看看情况,我有些担心……”
顾叔有些为难,毕竟他都不认识这个孩子,于是只好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
“没事,都是同学嘛,”我转了转脖子,“不过,班级里的事情还是交给大人处理把。”我回头看了一眼顾叔
“是吧顾叔~”
顾叔笑了笑默认了。他也许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易然迈出了一步,眉头微皱,紧抿嘴唇,犹豫了许久等顾叔将我的轮椅转向即将推进校长室的时候
“那你……”
我头也不回地笑着说
“校长室并没有说家属止步”我将食指放在了嘴唇上,心觉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就再刺激一下,也好引蛇出洞。
“虽然我和顾南笙都未成年,但是我们从小就订婚了。”
顾叔打开了校长室的门,当我看见顾南笙那受伤的脸,视线对视的那一刻
我说
“所以我是他的家属。”
话音落下,大门将我和易然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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