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反转,秦桡被盯得不自。他避开质问,含糊其辞:“自然记得。你想要礼物,我随时可以送你,不必到那一天。”
姜楠戳破他,“你根本不记得。”
“阿楠,你非要与我纠结这个问题?我说了,你想要什么,便知会何福,我不会差你钱花。”,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唇。
姜楠避开,讥诮道:“你倒是财大气粗。”
他扣住她的唇。“如果钱能买到阿楠的心,我自是不惜。可阿楠总滴水不入。”
姜楠不禁羞愧,暗啐自己现竟如此不经撩拨,只他一吻,便心智全无。
“阿楠愈来愈有经验了。”,他发笑。惹姜楠羞红。
他说得没错,她愈发厚面了。
“待我回完消息,便去喂阿楠。”,他咬她耳垂,轻笑道。
姜楠被他抱在怀中,放在腿上。她心悸乱,又不禁佩服他的忍耐力。
他的衬衫领口开了三颗,隐约露出古铜色肌肤与青色龙身。借着灯光,侧面观量,她才发现他的青龙下藏着一道长而扭曲的浅疤。已经很淡,只隐约可见歪曲走势,若非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原她以为,他刻这青龙,只因是张狂,或是过去打打杀杀的日子唬人作的。可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掩住这条丑陋的疤吧?
她鬼使神差地触手摸去。过去,她总下意识地避开这条龙,毕竟,它实在可怖。
指尖的烫度令姜楠猛地缩回手。她在做什么?
听到吸气的声音。“阿楠在勾我?”
姜楠垂眼,摇摇头。
他笑得放肆,低头吻了吻她眼睫。“阿楠,若害我中枪的人落到我手里,你想我怎么处理他?”
姜楠惊愕,抬眼撞上他审度目光。她怔了一会儿,只道:“问我何用,你从未接纳过我的建议。”
秦桡挑眉,不可置否。“希望日后我的意见便是阿楠的意见。”,他忽然托起她,“去洗澡。”
姜楠惊慌失措,“我...我洗过了。”
“再洗一次。”
反抗,从来无效。姜楠重新被秦桡细致地又洗了一遍,出来时浑身无力,软在他怀里。
“阿楠方才不是怨我未送礼物,那便送一个给阿楠。”,他细细地拂去她脸上湿润的发丝,漫不经心地开口:“阿楠可想回去工作?”
“不是有你养我,还需我工作?”,她故意讽他。
秦桡失笑,捏了下她的腮肉,“阿楠又不满了。一不满便鼓嘴,生气的模样也可爱。”
姜楠别开头,不看他,不理会他。
秦桡的唇拂过她精巧的耳垂,将礼物送到她耳中:“那便去工作吧。如果你想,我可以将几家艺术馆交与你打理。”
姜楠拒绝。他不过是想在工作时也对她了如指掌。
“不要。我只回原来的地方。”
“也好。我恰打算收购几家美术馆。”
“你什么意思?”,他是要派人监视她?
秦桡挑眉,“阿楠以为我什么意思?”,他阿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他何意呢。
“没有必要。”,她定定地注视他,“如果你只是想监视,那我大可继续在家里做我的秦夫人。在你眼皮底下,你不是更安心?”
“秦桡,这样做,同将我关在家里无任何区别。”,她眼中仿有一头小兽在叫嚣,细眉微颦,“你无权这样做。”
秦桡看着她眼里的反抗,笑了。“阿楠,你总不屈服,像只倔强的小兽物。什么时候才会乖乖听话?”
“良善的劝谏,我一向乐于接受。”
他大笑,紧紧搂住她,埋头在她颈项,吸嗅她的味道。“阿楠只有在我身下时才乖巧。”,他擦着她的肌肤开口,声音里带似有若无笑意。
“你也知我并未真想关你,否则那日不会让你出去。”
“那为何还要故意留在家?且不经我允许便替我请假?”
“因为...”,他轻声道:“我受伤了,需要人陪着。你不在,我会没有安全感。而且,你不告知我便去见那外国佬,我不舒服,要让阿楠也不舒服几日才是。”
姜楠石化。她实在怀疑秦桡体内住了两个不同性格的人,小黑为主,小白为辅,压抑久了,便不时放小白出来惊悚一下。如此刻,这般赌气撒娇的语气不是惊悚是什么?
“你伤也恢复得差不多,如果不再需喂食,下周我便回去工作。”,她不由想到前几日他求投喂的表现,那便是他口中的,没有安全感么?姜楠偷笑。
“六点前到家。”
“可我五点半下班。”
“阿楠在与我讨价还价?”
“只是认为你的要求不合理。”
“那便不去了。这样可还合理?”
“你...六点半。”
“六点十分。”
“...好。”,不堵车的情况下可行。
“晚上不准约朋友,女朋友也不行。”
“...好。”,她也没太多朋友。
“以后洗澡不准那么长时间,我等不及。”
“...好。”,原来她故意墨迹被发现了。
“不许总以月事搪塞我。你一个月不会来三次月事。”
“...秦、桡!”,姜楠忍无可忍。他当资本主义当上瘾?不将她压榨完全不罢休?
他愉悦地笑了。“前面的均可取消,只要你能做到最后一条。”
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同样也是两人第一次只是单纯的躺在床上睡觉。姜楠慢慢阖上眼皮,恍惚听到一句:“阿楠,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容忍自己在这里多待一分钟。”,或许是从梦里来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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