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站在窗户之下遥望着愈行愈远的燕国军队,心底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手心里紧紧攥着母后留给自己的玉佩,平静幽深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些许亮光,秦子衿暗暗下了决心,燕国之行,已是必然要走过的路。
她要去寻自己的亲生父亲,还要……让傅晏书付出代价!
秦子衿俊美的面容平静如水,可握着玉佩的力度却不断加深。
“咳咳……”
“殿下!”
许是外面风大的缘故,秦子衿不禁有些冷了。
阿宁见状上前将秦子衿扶至床榻,心疼的说道:“殿下,我们先去休息休息吧。”
秦子衿点了点头,道了句:“好。”
而后抬头问道:“宗越呢?”
“我已派宗越前去准备车马了。”
暮白转着轮椅行至内殿,出声道。
“师兄。”
暮白转头对着小凡说道:“小凡,你去看看宗越可准备妥当了吗?”
“是,公子。”
暮白上前给秦子衿把了把脉,垂首沉思,脉象还是同昨日一般无二,但也稍显平稳了。
难道……是他昨日误诊?许是余毒作祟才致脉象紊乱?
暮白想罢又重新凝神细细诊脉,不,不对,确是一种慢性毒素,且已根植于子衿体内许久……
秦子衿看着暮白认真给自己把脉的模样,问道:“师兄这是与燕国太子道过别了?”
暮白低垂着头“嗯”了一声。
秦子衿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自嘲写笑了两声,“也好。”
她心底总觉得,傅晏书,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了自己。
不过他到底是想干什么,来日方长,自会知晓。
暮白这边沉思许久,想了想还是言道:“子衿……”
秦子衿望着暮白神色凝重的模样,淡然一笑,“师兄有事便说,如今……还有什么是我秦子衿接受不了的呢……”
“我本想瞒你,可毕竟是你自己的身体,还需得让你自己清楚……”
顿了顿暮白又言道:“昨日本已解毒,脉象应呈平稳之态,可我竟诊得……你的脉象仍呈紊乱之态……”
阿宁听罢着急说道:“会不会是那燕贼给的解药不对!”
暮白摇了摇头,“解药确是解药,我已检查过,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我家公子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阿宁声音逐渐带上了哭腔,急急的说道。
“阿宁,听师兄说完。”秦子衿出声道。
“我想,你应是自小便服下过某种慢性毒药,长期潜伏于你的体内,但却不会危及到你的性命……”
秦子衿陷入沉思当中,她虽自小便处处遭人暗杀投毒,但都安然无恙,平安无虞的度过了……怎会还有毒素潜伏于体内?
像是想到了什么,秦子衿的眼神蓦地冰冷起来,不会危及性命……那便只有父皇和母后了……
秦子衿被这个突然蹦出来的想法惊讶到,她慢慢蜷缩起来抱起头部,脑子里不断有嗡嗡的声音传来,不停的在她耳边吵闹着……
“子衿!”
“公子!”
暮白急忙拿起银针扎进秦子衿脖颈处的某一处穴位。
阿宁小心翼翼的扶住秦子衿,将已经晕过去的秦子衿慢慢在床榻上放平。
“暮师兄,公子她……”
暮白神色凝重着收回来银针,望着秦子衿苍白的面色,心底像是被针扎一般。
“阿宁,速速准备行李,我们即刻便上路。一刻,都耽误不得……”
“是,阿宁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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