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顿火锅吃到一半，中途有人跳楼，实属惊悚。

季川盯着手机屏幕里的照片，感觉到了一阵恶寒。

那笑容……

阴森，狰狞，宛若一具尸体。

就在此刻，他感觉口袋里微微发烫，触碰到了皮肤。

季川摸出至尊法典，发现破旧的封皮上泛着浓郁的黑气，而且格外烫手：“这特么的又是什么情况？”

“至尊，这里可是有浓郁的深渊气息！”

诅咒娃娃小声提醒道：“绝对是黑暗生物在作祟！”

季川心中微动，如此看来至尊法典的异常情况，或许就是感应到了这里的深渊气息，从而做出的提醒和示警。

唐绫摸出手机迅速拍了几张照片，回头说道：“尽快离开这里，很快第一联邦的人就要介入了，尽量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

季川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了救护车和警车鸣笛的声音。

不远处也冲出了一批黑西装的男人，正是上午见过的那群人。

季川被带出了人群之外，远望着现场被赶来的联邦探员封锁，闪着红绿灯光的警车和救护车都停在不远处。

那个叫做王太升的探员，眉头紧锁处理着现场，即便隔着很远都能感觉到他情绪，焦虑里带着不忿，严肃里带着愤怒。

“这位王探员，早年家人全部命丧黑暗之物之手。”

唐绫凝视着远处，有意无意说道：“所以他对黑暗生物非常痛恨，处理这些类似的事件，方式都会很尖锐。”

季川蹲在路边点了一根烟，感慨道：“也是个可怜人啊。”

唐绫瞥了一眼他嘴角的烟，皱了皱眉：“甚至从某种程度上，他会把这些神秘侧的灾害事件，归咎于你的头上。”

季川黑着脸：“就因为我是至尊？”

“是的，因为你是深渊的主宰。”

唐绫顿了顿：“一切黑暗的源头。”

季川吐出一口烟圈：“老子才不背这个锅。”

“忘了告诉你，刚刚祖父留下的笔记有了反应。”

他抽着烟说道：“这应该也是黑暗生物行凶的案件。”

唐绫神情很平静，可能早就已经猜到了。

超凡者对于深渊气息的感应，也是相当敏锐的。

成有余在旁边吐了半天，一抹嘴角说道：“又是那些怪物？这次该不会还能找到我们的头上吧？”

“准确来说，是你的头上。”

诅咒娃娃纠正道：“深渊里的生物，谁敢找至尊麻烦？”

成有余：“……”

这胖子终于忍不住了，瞪着这小东西说道：“你这小批崽子，老子问你，我跟你无冤无仇，凭什么诅咒我？”

诅咒娃娃对于至尊那是无比的敬畏，但对于这个胖子到没啥感觉，转了转眼珠子说道：“鬼知道你是至尊的兄弟啊，再说你那么愿意立Flag，那么愿意倒立扇嘴巴吃屎，我不得帮你如愿嘛！”

成有余眼角抽了抽：“我真是谢谢你啊……”

唐绫摇了摇头，说道：“黑暗生物虽然没有人类的行为逻辑，但也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就像诅咒娃娃……”

“没错，我就从来不诅咒那些没被立过flag的人！”诅咒娃娃大义凛然说道，好像他这个行凶杀人的黑暗生物很骄傲一样。

唐绫有些无语，这诅咒娃娃的脑回路确实不怎么正常。

还好是待在至尊身边，有这位至高的存在镇压。

否则还真有点不好收拾。

季川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那个破损的手机。

“喏，这是我在坠楼现场捡到的，趁着那帮人还没来得及收集证物的时候。不出意外，应该是唯一的线索了。”

支离破碎的屏幕里，依旧是那张诡异阴森的笑容。

“我需要回去调查一下死者的资料。”

唐绫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明显也是觉得非常不舒服，望着远处被封锁的现场说道：“或许还可以从第一联邦调查局那边获取一些情报，首先要确认这个黑暗生物的具体形态。”

“那就拜托你了。”

季川耸了耸肩，如果这次还跟上一次一样的话，那么这次的黑暗生物应该也在笔记里有收录。

但问题是，线索实在是太少，根本无从找起。

唐绫微微颌首，拎起了吉他箱：“晚点给你消息。”

-

天色渐晚，熙攘的路边汇聚不少车辆，公车上挤成沙丁鱼的人们脸上仿佛透着忙碌了一整天的疲惫，红绿灯单调变化着，斑马线上的大批行人漫过斑马线，好像是一片潮水。

透过窗户，能看到黑暗在笼罩整个城市。

“啊，这就是至尊的神殿！太邪恶了！”

“这蒙尘的书架，透着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还有这恶臭的卫生间，弥漫着一股浓郁又强烈的恶臭！”

诅咒娃娃一进门，又开始了一轮新的马屁。

季川嫌吵，直接把至尊法典砸了过去，瞬间将其收录其中。

这下子，世界都清静了。

按理来说，诅咒娃娃这种异常级的生物，哪怕是在超凡者的眼里，都是极度危险的存在，需要极其慎重的对待。

然而在季川眼里，这就是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二货。

至于威胁，呵呵。给这怂货十个胆，它也不敢啊。

“喂，川儿啊。我已经到家了，回家就被我妈一顿爆揍，晦气。你跟那怪物独处没啥事吧？”成有余打来了电话。

“没事，不用担心我，还是回去敷一敷你那胖脸吧。”

“那行吧，明儿个同学聚会去不去？”

“啥同学聚会？”

“毕业典礼啊，散伙饭！”

季川一愣，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

“没心情，你要去就去吧。”

他直接挂了电话，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旧神，至尊。

深渊，怪物。

还有超凡者。

如此庞大信息量的冲击下，他整个人都觉得异常疲惫。

不过只要能找到祖父的线索，一切都是值得的。

“要是让那帮同学知道老子就是毁灭世界的旧神……”

季川想到这，还是打开了班级的聊天群。

刚巧的是，平时八百年也没有几条消息的班级群，如今却刷刷了九十九加，看样子聊得非常热闹。

季川点进去，微微一愣。

“你们听说了吗？晴子同学五天前割腕自杀了！”

“据说还是割腕自杀，死在了浴缸里，血流了一池子……”

“最可怕的是，临死前她还画着妆呢，你们听说过殓容吗？就是那种给死人画的妆，好像连她家里人都说她中邪了呢！”

季川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下意识想到了那张照片。

“成为尸体的你，才是最美的。”

那张阴森至极的笑脸，再次在脑海里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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