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白离开后,整个花圃只剩下江东一个人。
看着眼前的花红柳绿、姹紫嫣红,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江东心情舒畅,少见的哼起了小曲。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的好看又善良…”
半个时辰后,叫来贺叔,江东准备把几株兰花和部分玫瑰、绿植运回店里。
贺叔跟江家长期合作,江东也很熟稔。
俩人一路小聊着到店,卸货的时候,贺叔不停地感叹江东花养的好,跟江父比也差不了多少。
贺叔是乔木村人,五十多岁,面色黝黑,永远拿着一杆大烟枪,枪不离手,烟不离口。
按贺叔的话来说,抽的是烟土丝,吐的是烦心事。
正常来说,在乡村,五十来岁的年纪,都在外打工,给儿孙们睁着彩礼钱。
但贺叔年轻时,外出务工伤了腰部,没法做重体力活,这才回村,买了辆单排,跑城乡运输。
钱赚的不算多,好在轻松离家近,到农忙了还能帮把手。
贺叔是个实在人,跟江家的关系一直很融洽。
江父在世的时候,经常想要贴补点贺叔,但都被严词拒绝。
用他的话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接受了别人的馈赠,容易产生依赖心理,长此以往会没了冲劲。
是害人不是救人。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去年开始,江父开始教贺叔一些养花手艺,准备让他在自家田地弄个温室花圃,可惜事发突然…
一个月来,贺叔经常带江东回家吃饭,贺婶子做的是一手好饭菜。尤其是那臊子面,林州特色面食,清汤醇厚,面条劲道有弹性,
实属美味佳肴。
贺叔走后,江东便开始整理起来花圃。
用生机值滋养的花卉专门放在靠窗一侧,准备重点观测。
前前后后又是半个多小时,整理完饭也没吃,便靠着椅背小憩了起来。
……
妙妙姐,很不开心。
后天便是520,没想到今天又被绿了。
而且不是被绿一个,被绿了一沓。
小三、小四、小五六七八,能组队5v5lol了。
就算俩人才谈了三天,感情不深,但绿了就是绿了。
昨天朋友圈才秀恩爱撒了一波狗娘,今天就被小十找上门来。
想想就气人。
还有赵如一这个工作狂,身为铁杆闺蜜,这种关键时刻竟然冷血的去做研究,也不知道陪陪自己。
一整天,路妙妙疯狂逛街,疯狂购物,体验那种舒畅的快感,到下午心情才稍微好点。
一袭火红长裙,黑色墨镜,心情好转的路妙妙,无所事事走在大街上。
盘算着报复渣男。
要不…给他绿回去?街搭一个?
飞虫惊梦,电线杠都在瑟瑟发抖,奇葩的思路,作死的节奏。
少数幸运儿,又会是哪个逛街仔?
想到这里,路妙妙停下了脚步,寻觅起猎物来。
只是,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绿意盎然、娇艳硕大的绿色花朵沐浴在阳光中,巧笑嫣然,搔首弄姿,仿佛在嘲笑妙妙姐的绿色生活。
气不打一出的妙妙姐,狠狠跺了跺脚,遗忘了街搭人,只想蹂躏花。
“您好,买花吗?”
江东睡得不沉,察觉到有人,迷糊问道。
抬头看了一眼,江东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女孩眼神凌冽,全身煞气弥漫,墨镜下肉嘟嘟布满胶原蛋白的脸蛋鼓着,胸膛在富有节奏的起伏。
以自己多年努力不沾情感因果,被动保持单身的经验判断,沉默离开或许是自救的唯一出路。
但开门迎客,死也走不了。
“这些绿色玫瑰,你马上给我剁成碎末。”路妙妙霸道吩咐着。
“呃?”
江东微微错愕,那几株绿色玫瑰,正好是生机值滋养的那一批。
才刚搬来就招惹到了是非?
江东微微一琢磨,对这火辣姑娘愤恨的理由,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放心,算我买的。”路妙妙见江东迟疑,财大气粗道。
“这些玫瑰,不对外出售。”江东拒绝道。
剪碎倒也不是不行,可那些玫瑰关乎着生机值,是试验品,重要观测样品,江东也只能无奈拒绝。
只希望眼前的姑奶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
一被自己拒绝,就马上拿一沓钞票狠狠摔倒自己脸上。
扪心自问,如果真到那一刻,什么试验品的江东也只好打脸放弃了。
毕竟钱多到一定程度,能放弃的东西自然也会多上不少。
“呜呜呜…”路妙妙再也压制不住,梨花带泪当场就哭了起来。
江东懵逼,哪跟哪?谁惹谁?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整整半个时辰后,
路妙妙大口大口灌着酒,喉咙里咕咚咕咚发出富有节奏的声音。
江东坐在对面,拿着一盒崭新的抽纸,心疼不已,这女人得有多少泪啊,擦不完了还。
都两盒了还没哭完,一会啤酒和纸抽要一起算钱。
而且明明预想的应该是甩过来一沓厚厚钞票的,怎么成了自己供应一沓…厚厚的纸。
路妙妙微醺,冲着江东大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就不能帮个忙跟我睡吗?是我长得不好看吗?身材没料吗?”
“妙妙姐,你饶了我吧,我卖花不卖身的。”江东皱眉苦笑道。
女人的奇葩逻辑,以前只以为用在吵架和无理取闹上,现在发现发酒疯后更过分。
还想占自己便宜,哼,万一你是装醉呢?
“你们都是坏人,没人心疼我,王东、赵如一,还有你…”路妙妙嘀咕咒骂,又哭了起来。
“妙妙姐啊,这年头没遇过渣男,都不好意思出门的,你经此一劫,明天定能浴火重生。”
“我去忙了。”江东说完赶紧起身准备离开。
生怕醉酒姑娘冲上来,强行解剖自己的身体。
到那时候,江东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坐怀不乱,就不是靠脑子能决定的事了。
“真的吗?那你也遇到过渣女了?”妙妙姐好奇问道。
“我没谈过恋爱。”
“为什么不谈啊?”
江东想了想,清秀阳光的脸庞,瞬间忧伤黯淡。
花店里,正好播放着一首忧伤悠扬的曲子,音乐哀怨婉转,惹人悲痛。
“一身清秀怎敢入繁华,两袖清风怎能误人家。”江东目视天空,沧桑道。
“能说人话吗?”妙妙姐是头文言文白痴,头痛欲裂。
“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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