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 厉太后杀母夺子,踹飞欧阳小絮(四千字)(1 / 1)洛仟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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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太后重病缠身,瘫了半截身子,身上留下不知道多少道刀伤。

没人知道厉太后经历了什么,只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前一天还生龙活虎要找云若槿和慕长风拼命,第二天就被折磨得不像个人了。

厉太后瘫了之后就不说话了,整天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眼睛瞪得像铜铃。

皇上得知这件事后,心情十分复杂,他下令彻查此事,但却没有布置任何实质性的行动,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也没去上朝。

对于慕长昱来说,从生下来就被厉太后扶养,一直以她为生母,却在父皇去世后偶然听到厉太后和厉丞相的对话,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得知了自己的杀母仇人就是抚养自己的厉太后。

当时他才六岁而已。

他害怕极了,披麻戴孝跑到十四岁的哥哥那里,撞倒同样披麻戴孝的慕长风怀里就开始哭,却什么都没有说。

慕长风以为他是因为父皇去世而伤心,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也什么都没说。

当时他们两个还只是两个孩子,为了报仇,为了锄奸,一个要摄政北寒,一个要认贼作母。

十月二十九,北寒国初雪。

十月二十九,皇上生辰,皇宫内大摆筵席,百官同贺,四方来朝。

今天是小皇帝慕长昱的生辰,也是先皇宸妃的忌日。

宸妃是名民间卖艺女子,擅长音律,是先皇在民间的留情。先皇找到她的时候,慕长风已经七岁了。先皇接她母子回宫,赐封号“宸”。

次年,传言厉后与宸妃同日分娩,厉太后诞下龙嗣慕长昱,宸妃血崩,扔下一个死胎便撒手人寰。

那日,是十月二十九。

清晨,云若槿跟在慕长风身后,在皇室的祖庙里,行大礼三次。

她盯着那块牌位看了看,扭头看向慕长风,然后悄悄伸出手覆上了他的手。

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她懂。

慕长风反握住她的手,眼睛依旧盯着宸妃的牌位,道:“我还记得和母亲在民间生活的时候,日子虽然清苦了些,但总是很快乐。母亲教我吹笛子,教我识字读书,在宁静的夜晚给我讲故事,夏天的时候给我驱蚊子……

“其实我有时候会怨恨父皇,为什么要接我和母亲回宫,如果一直留在民间,她也不会死。这皇宫大内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在富丽堂皇的宫殿楼宇里,却要过这刀剑舔血的生活。”

云若槿心里揪得痛,握紧他的手,认真道:“我不会吹笛子,但我会弹琴,你想听了我就随时给你弹我可以在书房陪你读书写字,陪你阅览群书我也可以在晚上给你讲故事,给你驱蚊子……长风,我不能取代你的母亲,但可以像她一样对你好。”

她和他的命运有诸多相思,都是可怜人,都没了双亲,都身负仇恨,还都有一个弟弟。云若槿有时甚至觉得,他和她就是一个人,只不过一男一女而已。

一男一女,然后他成了她的夫,她成了他的妻。

命运对他们残忍,夺走了他们的至亲,所以他们只能彼此取暖。

慕长风的心震了一下,他回头看向云若槿,她眼中的坚定让他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他笑了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说:“我会吹笛子,我吹给你听。”

“好。”云若槿眉眼含笑。

“皇兄”

宗庙门外,一身素衣的慕长昱站在风中,高高的发冠微微摇晃。

慕长风见到他微微一愣,见他一身素衣,说:“今日你生辰,不能穿得这么素。”

“我回去会换回华服。”慕长昱眸色幽暗,又说:“不过今天是母妃的忌日,我趁着时间还早,所以偷偷跑来祭拜,总不能穿得太花哨。”

“母、母妃?”

云若槿有些不解,她看向慕长风,后者对她点了点头,说:“我没告诉你,其实长昱不是厉太后所生,而是我母亲宸妃的孩子。”

“……可是,”云若槿神经一紧,一个想法突然冲进她的脑海,“嗡”的一声,她下意识捂住嘴,说:“难道当年那个死胎是厉太后的,然后她杀母夺子?”

厉太后与宸妃同日分娩,一个诞下龙嗣,一个死于非命。

这其中的阴谋算计,让人不寒而栗。

慕长风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杀母夺子没有错,但那个死胎不是厉太后的,厉太后从始至终都在假孕,死胎只是一个幌子。”

……

云若槿觉得自己知道得有点多了。

慕长昱走过来给宸妃上了一炷香,跪下磕了几个头,然后起身对慕长风说:“其实这些年我都会来这里,但我故意避开了皇兄。皇兄,还要多久,还要多久我才能光明正大地祭拜母妃?”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急切,少年清澈的双眼里藏匿着满满的不甘心,慕长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很快,不出三个月。”

今日皇上生辰,皇宫里十分热闹,慕长风作为摄政王在今日事情很多,迎来送往,带着慕长昱见各国使臣,没有时间照顾到云若槿,他便把菇兔留在云若槿身边。

菇兔依旧藏在暗中,神出鬼没一般人很难瞧见她。

云若槿在皇宫里转悠着,来到后花园的凉亭处歇息,周围雅致的雪景格外宁静,引起了她的极度舒适。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排箫,放到嘴边吹出一首简单的曲子。

欧阳小絮正从附近经过,听到声音便忍不住寻声而去,直到在亭子遇到了云若槿。她嗤笑了一声,昂首阔步像只高傲的大鹅一般走了过去。

“我当是谁,原来是摄政王妃,怎么有闲情逸致在这吹排箫?”

云若槿抬头见是欧阳小絮,眉心一蹙,本来的闲情逸致都被破坏了,让她有点不开心。

她轻哼一声,说:“欧阳姑娘怎么还有胆子来招惹我,上次那只田鼠没吓到你?”

“你还敢跟我提田鼠!”

“那可是欧阳姑娘给我的见面礼,怎么就不能提了。”

欧阳小絮瞪着眼睛恨不得把云若槿嚼烂,她深吸一口气,狞笑着说:“云若槿,你少得意了,嫁给摄政王又如何,就算他再厉害又如何,你可别忘了他是个双腿残废之人。”

“这话你敢当着厉婉婉的面说吗?”

“我”

欧阳小絮一时语塞,她当然不敢。厉婉婉依旧对慕长风余情未了,也是听不得别人说慕长风的不好。

云若槿心里不大舒服,这个欧阳小絮够蠢,当着她的面说慕长风双腿残疾的事,简直就是找死。

她起身走到欧阳小絮面前,站直身体,带着一身的桀骜,欧阳小絮比她矮了一头,气势明显就被压下去了。

欧阳小絮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瞪着她说:“你要干什么?”

云若槿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小絮,嗤笑一声,说:“看来你也知道摄政王他很厉害,他稍微动动指头,就能捏碎你。”

“……你少吓唬我!我可是欧阳家的人!”

“欧阳家算什么,厉太后他都没放过。”云若槿露出一抹邪笑,带着丝丝冷意,俯身在她耳边说:“欧阳小絮,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摄政王残废这几个字,就算没有慕长风,我云若槿也能撕烂你的嘴。”

“云若槿你”

“欧阳姑娘,我可是下过大狱的人,那牢房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尤其是那诛身诛心的酷刑,我可是尝了个遍,幸亏我云若槿皮糙肉厚苟且活了下来,知道了不少折磨人的招儿,若是换成姑娘,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起折腾。”

云若槿伸手摸了摸欧阳小絮的脸颊,嘴角勾起的笑像一朵地狱之花,让人不由得泛起一身冷汗。

云若槿她在吓唬人,她在吓唬她!

她不敢动她,她可是欧阳家的人,欧阳家与厉家几代姻亲,掌握北寒财政,没有谁能左右得了。

欧阳小絮从来没被人这么威胁过,也是一身的大小姐脾气,她握紧拳头,迎上了云若槿的目光,说:“你不敢把我怎样。”

下一秒,欧阳小絮就突然被一脚踢出亭子,栽到地上,脸先着地。

欧阳小絮:“……”

云若槿:“……”

云若槿根本没动,踹她的人是躲在暗处的菇兔,菇兔踹完一脚就没了影,可能是因为看不惯这个女人,出来踢一脚泄泄气。

顺便帮云若槿证明,她家王妃不好惹。

欧阳小絮彻底火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和土,张牙舞爪就要冲云若槿扑过去。

“云若槿,你竟然敢踢我,我”

欧阳小姐话还没说完,屁股又被踹了一脚,再一次给她踢出了亭子,栽到地上,脸先着地。

欧阳小絮:“……”

云若槿:“……”

这次不是菇兔的杰作,更不是云若槿,而是另外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穿的不是华丽的衣裙,而是红衣紧袖,一双战靴,一身戎装,长发束起梳成男人的发冠,腰间别着一把剑。若不是她的脸蛋生得太过女气,任何人都会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柳眉凤眼,朱唇如一点朱砂,肤如凝脂,好似画中美人。

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娇娥。

云若槿心想。

欧阳小絮又挨了一脚,火气越来越大,不过她一抬头看见挡在云若槿身前的那个女子,瞬间就蔫儿成一只烂茄子。

“即、即墨大小姐……”

踹她的人不是被人,正是即墨家的大小姐即墨轻轻。宫里的人没谁敢惹这个即墨大小姐,她出身即墨将门之家,从小被养在军营,身手了得仅次于北寒第一的即墨安,脾气火爆连皇上都敢吊起来打,是个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狠角色。

即墨安老实憨厚,即墨轻轻是一点都没随她哥。

这些年,基本皇城里的富家公子小姐都被她收拾过,大家见了她都得绕道走,都说她是罗刹转世。

即墨轻轻冷眸中仿佛射出两把刀彤彤扎在欧阳小絮身上,她咬着牙对她说:“欧阳小絮,你想对摄政王妃干什么?”

欧阳小絮吓得一哆嗦,从地上爬起来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声音辩解道:“不是,是云若槿,是她先踢我……”

“少给我废话,我就看见你朝摄政王妃扑来。今日皇上生辰,你要是敢惹事我就薅光你的头发,把你扔到庙里当姑子去。闭上你的嘴,滚!”

欧阳小絮一脸委屈却没出撒,宫里人都知道即墨轻轻是个不讲理的主儿,不能惹,她可是说得到做得到,薅光头发扔到庙里这种事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她憋着一口气灰头土脸的跑了,即墨轻轻转过来像个男人一样对着云若槿行了拱手礼,语气明显缓和下来,说:“见过王妃,在下即墨轻轻。”

“即墨姑娘不必多礼,我还要谢谢你看帮我解围。”

云若槿也微微欠身,眸光微恍,问:“即墨姑娘,刚才你……看见了多少?”

“看见了菇兔踹了欧阳小絮一脚。”

在一边藏得好好的菇兔:“……”

云若槿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咳一声,说:“既然你都看见了,怎么还帮我说话?”

即墨轻轻淡淡一笑,眼底带了几分小狡猾,“我早就看欧阳小絮不顺眼了,明明没什么能耐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要多谢王妃给了我这个踹她的机会。”

云若槿:“……”

不用客气。

云若槿多少听说过这个即墨轻轻,看来与传言一样,这姑娘的确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云若槿打量着即墨轻轻这身着装,好奇问道:“即墨姑娘日常便是这般打扮?”

即墨轻轻点头,“我平日里待在军营,身着女装反而不合适。这身戎装早就适应了,打人也方便。”

“……”

云若槿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让菇兔出来和即墨轻轻比试一番,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她不会让菇兔轻易露面。

即墨轻轻低头看见云若槿手里的排箫,说:“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排箫吗?”

“哦,当然。”

“谢谢。”即墨轻轻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好像是怕一用力捏碎了一般,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左看右看,然后朝里面胡乱吹了一口气,只有呼呼的声音。

“真神奇,几根长短不一的竹筒排在一起就能吹出美妙的乐音。王妃,可以教我吗?”

即墨轻轻的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星星,此时没了一身戾气,完全就是个可可爱爱的少女。

“当然可以,不过你为什么要学?”

“有个混蛋小屁孩儿说我只会舞刀弄枪,一点也不像个姑娘,我要证明给他看,我即墨轻轻是全能!”

即墨轻轻双手叉腰,说这话的时候两眼含笑弯成月牙,唇角上扬,带着一丝丝骄傲,还有一丝丝志在必得。

云若槿只是好奇,这个小屁孩儿是何方神圣,一句话就能激起即墨大小姐的胜负欲,他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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