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所有人从房间里出来了。
而张士恒探头一愣,诸葛末竟然还站在雕像旁边。
“老大,你没回房间吗?”
张士恒带着大壮两人走了过来,好奇地询问。
“回了。”
诸葛末背着他们说,张士恒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出于考虑,他还是选择闭口,看向新人们,“现在重新检查下自己的东西,任务即将开始。”
说着,他把腕表对着众人。
诸葛末看了过来,虽然张士恒很快收回了,但他还是看清楚了。
11点59分。
12点吗?
诸葛末想着。
一分钟很快过去了,空间的提示声响彻在众人耳边。
“倒计时,10、9、8、7……”
“任务开始。”
从天而降一道巨大的光柱笼罩了所有人。
诸葛末抬头看向光柱来源,视线里却只有白茫茫一片。
过了会。
“嗞……”
像是电流声从耳边窜过,诸葛末敏锐的听觉在告诉他,但眼前依旧是白色的,一股沉重的压力还禁锢住他,使他无法动弹。
又过了一会,身体上的压力陡然一松,他的视觉也慢慢的恢复。
诸葛末向前走了几步,虚空里好像传来“啵”的一声。
那一瞬间,他像是置在漩涡中心,仅仅只有一瞬,他回神看向前方。
一条笔直的街道从脚下向前延伸,两侧都是低矮的民居,屋顶雪白,一根根如粗针的冰棱倒挂在屋檐下方。
诸葛末来的好像不怎么巧,虽然周围没有刮风,但寒冷依然渗入骨髓。
体内的能量自发抵御,他举头看去,纷舞的雪花从天空坠落,宛如受到牵引,晃悠悠的落向地面。
这也太不敬业了。
诸葛末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骑着自行车,怀着露着半片破旧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从他面前慢慢行驶过去。
诸葛末没在意他,享受着此刻的一切。
与众不同的一切。
新的世界。
“嗞……”
熟悉的声音,诸葛末闻声看去,自己身后不远有个大开着门的店铺。
穿着中山装的老板站在柜台边,手臂放在上面,手心抵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前面小圆桌上的电视。
他走了进去。
老板惊醒,好奇地看着他。
诸葛末看向电视,背后插着两根天线,厚重的机身、闪烁雪花的画面、圆滚滚的旋钮以及那一排排按键。
“客人,你需要什么。”
老板不由出声询问,他有些担心面前这家伙。
诸葛末回过神来,看向他,笑着说,“老板,给我来份报纸。”
他在那转头的瞬间,已经把这小店看清了,是一家售卖录像和报纸的店铺。
“噢,哪份报纸,哪一期的?”
老板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摸了摸手边的报纸,向诸葛末询问。
诸葛末眼眉低了下,迅速说道。
“中央日报,最新一期吧。”
“噢,给。”老板翻找了一会,递给了他一份报纸。
诸葛末接过看了眼,又还给了老板。
“??”
老板一脸疑问。
“抱歉,我没有钱。”说着,诸葛末就快步走出店里。
“毛病。”
老板在店里恨恨的骂道。
诸葛末听见了,却没在意,他现在心情很好,不想和这人计较,何况他向来不喜欢动粗。
“叮。”
“主线任务:请尽情破坏这个世界,积分???。”
这时,眼前出现一个透明面板。
诸葛末惊奇的看着这任务,这是什么奇葩任务,难不成他就这么像个坏人??
那么从哪里入手了,刚刚那个老板?
诸葛末摇了摇头,不行。
他伸手握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手心里缓缓融化。
还是先转转吧,不急于一时。
他目光转向刚刚行驶过去的自行车,朝着那方向,慢慢踱步走了过去。
而另一边,张士恒好不容易打发走那些巡警。
杜腾“呸”的一口吐在了地上,骂着刚刚那些人,“王八犊子,等晚上我就去找他们,吃我们多少,都要给我吐出来。”
“嘘,噤声。”
徐子涵伸出根指头抵在嘴前,眼睛悄悄扫视着那些透着自家窗户看着他们的人。
杜腾顿时闭嘴了,脸露喜意,眼睛悄咪咪的看着徐子涵,小声说,“子涵,那我们下面怎么办?”
“咳咳。”张士恒咳嗽了下。
徐子涵注意力收回,听见张士恒的声音,微微一笑,“当然是听队长的啊。”
杜腾闷闷不乐,看了眼张士恒。
张士恒无奈摇摇头,目光注视着众人,“我们现在先去找个住的地方吧,任务既然没限定时间,那我们可以慢慢来,顺便找找老大”
“当然,只要我们在同一个世界。”
说完,他又补充了句。
接着,众人就朝着一个方向离去,身后是一个个踩在雪上的脚印。
而诸葛末,他现在来到了一个巷子里,那个车轱辘印到这就消失了。
更奇怪的是,他感觉到面前这个巷子里有种异常的能量,近在眼前,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
“这里难道不是正常的民国世界?”
他当时扫完了报纸,上面的时间正是战争快要结束前一年,各地不断传来大捷,整个报纸绝大版面报道的都是这些消息。
果然,团体任务难度翻倍不是那么简单的,还将我与他们故意分开。
诸葛末想着,就一脚踏入眼前的巷子里。
天地仿佛置换了下,诸葛末又出现在街道上。
空无一人的街道,飘舞着无数的雪花。
不对。
这不是刚刚的世界。
诸葛末感觉到整个空间里充斥着浓郁的能量,这些能量中更有一个个鲜明的个体,宛如萤火,甚至他还看到了许多个太阳,最近的……
诸葛末抬头朝那里看去。
鹰的视力是人的三倍,而他此刻的视力是鹰的多少?
粗略估计下,从诸葛末这边到那里山巅的直线距离至少50公里以上。
他眼睛就如望远镜,所有的事物在他眼里慢慢变得清晰,而山巅那里的景象也变得一清二楚。
一株参天的神树耸立着,神树最底下的树身挂满了红绳牵着的木牌,随风作响。
而树下,站着一个人。
那人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朝着他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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