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懿怀着这份忐忑,给面前那位恭敬的行了礼。
莲华也漫不经心的瞧了她一眼,瞧着性格倒是不大相同了,小丫头模样倒还是从前的样子。
“是天族的小子啊,这个应当是伏羲的后辈吧。”莲华尊神一开口便点破他们二人的身份。
湮懿心下信了这尊神身份三分。
她想,这莲华尊神没点破她的女儿身,应当是不屑于他们小辈的事情。
湮懿安下了心,重新抬眼看向了莲华尊神。
莲华取了温好的茶壶,一滴不落的尽数倒入茶盏中。
那莲华尊神看湮懿的模样,便知道湮懿是害怕说出她女儿身的身份。
他轻笑了一声,颇有些觉得可笑。
“尊神不奇怪我们怎会前来?”亓豫试探着向莲华尊神询问道。
莲华不在意的笑道:“一切都是既定罢了。”
莲华摆摆手赶亓豫,冲着亓豫说道:“你小子先出去侯着,我同这......伏羲家的说几句。”
湮懿有些头皮发麻,该不会要询问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吧,这尊神这么闲吗?
亓豫奇怪的看了湮懿一眼,似乎是在用眼神询问湮懿同莲华尊神哪里来的交情。
湮懿回敬的瞪了他一眼,早知道禅房里的是莲华尊神还要瞒着她。
亓豫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湮懿想着尊神对青帝的称呼,想来二人应当是相熟,怕是她是沾了老祖宗的光,才给她留了面子。
没曾想,莲华尊神一开口倒是让她万分惊讶。
“珞绿......”
莲华顿了顿接着说道。
“可还好?”
湮懿惊愕的抬头看向他。
那莲华尊神已化成了古神祗的本来面目。
他一袭青色衣衫松松垮垮的穿在身,如泼了墨似漆黑浓密的发也只是简单的用紫金色的发带束了下,虽然已经是作古的年纪,但却仍如十几万岁的神仙般。
湮懿觉得亓豫也应当算生的好看,但这尊神倒比那亓豫更要多了几分稳重。
举手投足间皆是从容和矜贵,湮懿能想到的词只有雅人深致可形容。
她见的人少,形容不出来这尊神的容貌,大抵就是面如冠玉了吧。
湮懿缓缓的开口,有些迟疑:“尊神便是珞绿等了几万年的那位?”
湮懿想莫不是这尊神也是十万年后的人?
“她不会记得我,又如何会等我。”那尊神化出新的茶盏分了杯茶给湮懿吃,示意湮懿自己坐下。
湮懿倒没拘着,便坐在那茶船前。
她与珞绿是五万多年后才熟识的,莲华这般问她,便是知道她与珞绿乃好友。
若这莲华尊神是那凡人,便也该是几万年后的事情。
莲华他既没有否认又没有承认。他话里话外意思是说珞绿已经忘了他?
那便不是那凡人了?又或者说,珞绿与那凡人或是莲华不止那一夜,只是珞绿因故忘了。
湮懿心下疑惑,以前她只觉着珞绿这感情来的太快,不过与一凡人渡了一夜,如何能叫她寻了几万年。
珞绿总是说她也不知道,感觉已经像与那人已经相恋了好久一样,虽然她记忆里只有那一晚的饮酒跳舞。
湮懿大胆的猜测:“珞绿的记忆是被尊神锁了罢。”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不该记住的何必要留着。”那莲华尊神顿了顿,淡淡的开口。
“那尊神还留了那一夜做什么?”湮懿忍不住开口为珞绿抱不平。
“我不晓得你在说些什么。”莲华状似淡然的说道。
“尊神是打算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湮懿也觉得她自己有些咄咄逼人,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总是可怜珞绿,旁人委屈便委屈了。
只是她不想珞绿委屈。
莲华没接话,湮懿瞧着他似乎是有些感伤。
湮懿没曾想这神界第一尊神,是仅次于那佛祖的人物却还贪恋红尘俗事。
“你既问我,何不亲自看看她过得好与不好。”湮懿紧接着说。
湮懿却注意到他衣袍绣的是,梅花。
湮懿有些变了色,兴许是她想多了。
湮懿执起茶盏,忽地眉头一皱,随机深深地嗅了一口。
是梅子酒?
“小女娃,这里对于你来说确确实实是十万年前。”那莲华尊神转移了话题。
湮懿神色变了变,微抿了一口。
确实是梅子酒的味道。
若是莲华方前没说那些话,她还能当作是同样爱梅子酒的神仙。
现下却是有些不对味了。
湮懿有些困惑,既然是十万年前,那莲华尊神刚刚问她的究竟是十万年后还是现今。
四万五千年后她方才会认识珞绿,那莫不是珞绿与莲华的缘分早在十万年前?只是珞绿不知道罢了?
那莲华尊神既然转移了话题,想来也是不想她再提。
湮懿想她再问今日怕是也没有什么结果了
也罢,反正他们二人要在这灵鹫寺小住几日的,寻个时机定要向那莲华问个明白。
既然是如此,湮懿想那不如问他点别的。
“那尊神是十万年前的人还是十万年后的人?”湮懿试探着开口。
“此处只有你们二人才是。”那莲华尊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甚走心的笑了笑。
“此处?”湮懿心中暗想,这莲华尊神这话说的颇有些意思,那便意味着来到十万年前也有可能是旁出的旁人。
父帝?湮懿不知道他是否在提醒她父帝有可能也来了此处?
湮懿转念问道:“敢问尊神,我们该如何才能出去这昆仑镜?”
“时机到了。”那莲华显然不想告诉她,搪塞了这么一句。
湮懿:“......”
湮懿又想问问他如何才能恢复修为,可她本欲开口,想到珞绿的事情,便不想劳烦他了。
若拿帮她成了筹码,她还如何气定神闲的谈这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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