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阿谀奉承道:“殿下英明啊!”
毕竟本就欠他不少人情,尺流萤本来还想着帮他解决一下难题,现在他自己就有了良策,尺流萤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小声说了句:“那既然你们有计划了,流萤就先告退了,先走一步。”
说完转身早就要离开,应栩景对着她的背影温声喊道:“站住,你要去哪儿?”
尺流萤转过身来,挤出一个笑容道:“出去逛逛吧,听说你们西秦的集市热闹无比,好多好玩的小玩意呢。”
应栩景点点头,道:“也好,南安去叫几个侍卫陪着她去。”
尺流萤当即就拒绝道:“别,我自己有侍卫。”
应栩景抿了抿嘴唇,道:“既然如此,公主慢走,本王还有事就不送了。”
“好。”
待她离开后,应栩景望着她的背景的眸光里突然浮现出一丝寒意,阴沉着脸,一改刚刚温柔和蔼的面貌。
邪笑了两声,道:“南安,跟着她。”
“是。”
皇宫——
宫围之间,只见魏汶年的身影在其中火急火燎地穿梭,朝着流光殿跑去。
进了大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寝宫去,当即就有宫女将他拦下。
桃儿道:“唉唉唉,魏太医这是娘娘的寝宫,不想活了啊。”
魏汶年探着脑袋往里面看了看,桃儿一直挡在他眼前,只能看了个寂寞。
魏汶年问道:“娘娘在吗?”
桃儿答道:“娘娘在午睡呢。”
魏汶年有些底气不足,小声开口道:“这…要不你去叫醒她?”
桃儿捂着脸笑了笑,道:“这事儿要不还是魏太医您自己来吧,奴婢可不敢。”
魏汶年自然知道吵醒曦贵妃睡觉,娘娘要是生气了是什么下场,可这个节骨眼儿上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直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这这……”
挣扎了一会儿,魏汶年下定决心,点头呢喃了句:“算了,死就死吧!”
突然魏汶年大声朝着寝宫里喊到:“娘娘,微臣有要事禀报!”
过了会儿,没反应。
见此,魏汶年又抬高了一个调儿,高声喊了句:“娘娘,您在里面吗?”
这时屋内传来了一个女人打哈欠的慵懒声音,“吵吵闹闹的不想活了吗?”
魏汶年又道:“娘娘,微臣有事禀报。”
语毕,里面又没了动静。
魏汶年小声试探了句:“娘娘…”
屋内又传来了常月铃的声音:“烦死了,什么事,进来说!”
得了令魏汶年才敢推门而入。
此时常月铃正慵懒的躺在卧榻上,一袭明黄色水袖长裙拖在地上,惊艳又华贵。美的不可方物。
她似是刚睡醒,脸上还有倦意,张着嘴巴打哈欠,一旁还有小宫女在为其扇风,慵懒又惬意。
魏汶年走进去来至常月铃身前,撩起衣摆就要跪下行礼,恭恭敬敬地道:“微臣给娘娘…”
话还没说完,常月铃就随手冲他做了个手势叫他免了,缓缓开口道:“直接说事儿吧。”
魏汶年起身,开口道:“娘娘,臣验出来了,前些日子凉川公主手里那份糕点有能致幻的药还有些催情粉。”
此言一出,原本还无精打采的常月铃瞬间清醒起来。
常月铃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是说没毒吗?”
“确实没毒啊,这催情粉…也不是毒啊…”魏汶年后半句话越说越没底气,又不敢叫常月铃听见,便小声嘀咕了下。
虽然他声音压的极小,但常月铃自小习武,五感一直都比较灵敏,自然是听见了。
常月铃又问道:“那那日本宫同你不也都吃了那糕点吗,为何没事?”
魏汶年解释道:“那下药之人行事特别小心,糕点里的剂量放的微乎其微,微臣跟娘娘都只吃了一点,加之娘娘身体强健,这些剂量根本就不能伤及娘娘。”
常月铃疑惑道:“你怎么验出来的?”
“微臣那日偷偷拿了块回去,本想着研究研究,结果就被猫吃了,然后那猫这几日就天天发了疯似的找小母猫…那啥,然后微臣就知道了。”说完,魏汶年挠了挠后脑勺,越说越不好意思。
猫?
倒还真算是误打误撞啊?
常月铃嗤笑了声。板着脸,猛拍一下卧榻的扶手,高声训了句:“你个蠢货。”
见势感受到常月铃情绪的起伏,魏汶年立马低头认怂:“娘娘息怒。”
常月铃拍着胸门口顺着气儿,等缓和了一些才道:“罢了,你退下吧。”
魏汶年俯首一礼,应道:“嗻。”
得了令起身,魏汶年当即便退出了寝宫内,一秒也不多耽搁,生怕多耽搁一会儿惹祸上身。
他出去后,常月铃又冲身旁侍候着的人开口道:“都愣着干嘛?还不备轿,摆驾乾宁殿!”
“是。”
乾宁殿内——
常月铃来至乾宁殿,刚一到应予舜身边就急急忙将所有人都支开,告诉了她房怜音曾经给尺流萤吃的糕点里被下了致幻药和催情药。
应予舜一停,顿时大怒,拍案而起道:“什么,竟有此事?”
常月铃肯定:“千真万确。”
这时东来开口道:“陛下,奴才想起来一事儿,公主进宫那天在凉川公主房间内的是…景王。”
景王?
他那晚去尺流萤房间做什么?
还有……致幻的药加上催情的药…
难道他为了将尺流萤娶回去从她一进宫开始就早有预谋
想到这儿应予舜不淡定了,眼神之间透露出的隐忍的怒意,还有无尽的黑暗。
应予舜开口道:“朕不想再等了,朕马上就下旨叫公主进宫。”
常月铃见此,当即阻拦道:“不行,陛下!”
应予舜耐心全无,冲她吼了句:“朕是天子,朕连想个女人都不能要吗?”
常月铃自嘲地笑了笑,隐忍着开口解释道:“此时下旨,不正是把软肋告诉给景王了吗?”
现在尺流萤在景王府多待一秒他他的心就多慌一秒,早知如此早上还不如就叫尺流萤就在宫里抄写女戒好了。
想到这些,应予舜越想越气,抿抿嘴唇,缓缓开口道:“他现在想要什么,只要他能拿的走就让他要好了,反正无论他拿了朕的什么,朕都一定能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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